褚歌麵無表情地出現，陸離離驚訝地喊住她，“褚姐，你回來了。”
不知為啥，褚歌這幾天又有點看她不順眼，沒啥好氣色，“嗯。”
陸離離心說，難道就因為那天說要給工資？
褚歌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再說了，她到底說錯啥了嘛。
“離離，你回來了？累不累？”
謝燼擦著手出來，接過她的書包，“謔，你去買東西了？咋這麼沉？”
能不沉嘛，除了學習資料就是吃的。
進了屋，羅鳳看著女兒收到的這些禮物，聽她解釋東西的來曆，驚訝之餘非常高興。
女兒能得到同學們這樣的喜歡，當媽的咋可能不高興呢？
“那今兒咱們有口福了，都是托離離的福。”
謝燼的好聽話張口就來，他隻當沒看見褚歌輕輕皺起的眉頭。
“你們先吃，我去再炒兩個熱菜。”
羅鳳找借口去廚房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陸離離和謝燼對視一眼，又看看低頭盯著菜的褚歌。
“褚姐，這菜你不喜歡嗎？”
同學們給她的，都是衝清縣最常見的地方菜，肯定說不上多高檔，也許褚歌會嫌棄這個？
“能吃？”褚歌突然問道，看向她的眼神，甚至有點迷茫。
陸離離一頭霧水，“為啥不能吃？”
“姐。”謝燼看似想說啥，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回答道，“能吃。”
他抿抿嘴唇，也知道應該給陸離離個解釋，“外人送的東西，我姐一向是不吃的。”
至於為啥不吃，他沒多說，陸離離卻沒接收到他的意思。
“啊？那外麵飯店做的、我媽做的，還有小攤買的，褚姐也都吃了啊。”
她這話一出，不光謝燼愣了，褚歌像是被定住一樣，怔怔地看著她。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褚歌驚醒般恢複神智，“我的人，最快的，明天到。”
說完，彆過臉，不想讓他們看到，她臉上那股詭異的紅暈。
與褚歌相識以來，陸離離非常鮮明地感覺得到，她身上有股擰巴的勁兒。
看起來不太願意與人相處，總是遊離在人群外，但實際上，褚歌很羨慕人群，至少是希望能歸入人群的。
隻可惜，她像個渾身長刺的仙人掌，在花叢中格格不入。
“褚姐，你嘗嘗這個涼拌地菊苣，地瓜和玉米煮得爛，又是地裡的頭茬兒，特彆香。”
褚歌悶頭吃，不再說話。
吃完飯，褚歌照例是不跟人打招呼就走的，謝燼幫羅鳳收拾完家，陸離離送他出門。
“我姐……其實很排斥內地，原本我隻是找她臨時幫忙做向導，沒想過她會離開南廣。”
謝燼覺得很不好解釋，說多了違反紀律，說少了他媳婦兒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