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因為那次上學路上,陸離離被那個孟國徽纏住,謝燼不放心她一個人上學放學,隻要有時間就會來接送她。
但今天他沒趕上放學,讓褚歌跑了一趟,就發現了不尋常。
“是實驗中學的女學生,她除了陸家,還有彆的仇人?”
謝燼深吸口氣,“可是她沒做過啥,沒法處理。”
褚歌皺起眉頭,驀然想到這裡是華國,不是無所顧忌的海上,不禁暗罵一聲,“真是麻煩!”
“姐,其實有你在,給我省了很多麻煩,我很感謝你。”
謝燼笑著說起彆的,“如果不是你來內地,我在川州的部署不會這麼迅速,馮崢嶸的態度,也不會如此旗幟鮮明。”
他不過是頂著京城謝家少爺的名頭下來,就算有營長職位又如何?
地方上的盤根錯節,是他這個遠在京城的世家子能徹底破除的嗎?
但他的身份又很有迷惑性,各地都知道上頭要有動作,卻隻派了這種空有頭銜的富家少爺,那不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大夥,這回還是雷聲大雨點小麼。
有自作聰明,認為還能全身而退的,比如曹強;有勉強中立,不願蹚渾水的,比如馮崢嶸。
可謝燼身邊出現褚歌,馮崢嶸以多年官場經驗,敏銳地嗅出上頭的意思,連這種人都啟動了,還不足以說明態度嗎?
這也是馮崢嶸寧可得罪地方宗族,也不能再含混了事的原因。
否則,褚歌這種在海上無所顧忌的人,她到了華國內地,就一定會遵守法律法規嗎?
到時候丟了官職是小,若是連命都沒了,還談啥明哲保身呢。
“少跟我說漂亮話,看你最後能做到啥地步。”
褚歌被他感謝,非常彆扭,轉過頭不看他。
謝燼仰望頭頂星光,沒有說話。
……
陸離離一大早起床鍛煉,昨天剛和謝燼打包票,這個牛都吹出去了,可不能不作數。
她正在樓下做高抬腿,呼哧呼哧地喘不上氣,就聽見一聲疑惑的問話。
“你在乾啥?”
陸離離看到褚歌繞到她麵前,用一種“有啥毛病”的眼神看她。
“我、我在鍛煉啊!”
她累得不行,撐著膝蓋大喘氣。
原主這身子骨啊,太嬌弱了,當初陸總可是能跑馬拉鬆的。
謝燼的行軍包裡,是各個城市今天的報紙,他看著陸離離微汗的額頭、紅潤的臉頰,總覺得心跳有點不受控製。
“離離,答應給你送報紙的。”
一早上他就在等武裝部的郵政投遞,拿到了就立即過來了。
“太好啦!謝謝!”
陸離離已經有氧了半個小時,肺都快炸了,可算有個理由逃避鍛煉了。
“小褚,謝燼,快來吃飯。”
羅鳳做好早飯,看到謝燼和褚歌,連忙招呼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