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樣貌的羅鳳，哭著暈倒在她麵前，手裡緊緊攥著一本日記。
——日記，那本日記！
陸離離翻看過陸直留下的那本日記，可那上麵幾乎沒有文字，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數字，根本看不懂是啥。
“……離離，離離？醒醒，你醒醒！”
有人拍著她的臉，陸離離驀然驚醒，看到的是謝燼擔憂的臉。
見她醒來，謝燼鬆口氣，溫和地摸摸她的額頭，“做噩夢了嗎？”
陸離離坐起來，滿腦子都是關於那本日記，捂著臉緩解疲憊的不適感。
“最近你來回跑了幾次，太累了，等這次結束，回家好好休息幾天。”
謝燼遞給她一杯溫水，心疼他媳婦兒年紀輕輕就要為生活奔波。
陸離離接過來喝光，點點頭，本來她也是這樣打算的，臨近預考，她也準備把生意放一放。
賺錢的確重要，但拿到高考資格才是更重要的事。
也許是今天見到這些退役軍人，刺激到原主關於陸直的記憶，醒來竟還記得一些夢的片段。
“謝燼，你在雲城邊境時，會用怎樣的方式傳遞信息？”
陸離離問得突兀，謝燼都愣了一下。
她看著謝燼驚詫的表情，遲鈍的大腦才反應過來，甩甩頭。
“我是想問，你們會用某些符號或數字來做記錄嗎？比如這樣的——”
陸離離寫出一串陸直日記中的，看似無意義的字母、數字拚湊，卻不像沒有章法。
謝燼仔細看了半天，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反而把那張紙疊好，揣進衣兜。
“我會找人問問。——再睡會兒？”
陸離離搖頭，天邊隱約泛白，雖然才早上四點多，她還很困倦，但卻已經睡不著了。
謝燼默默摟住她的肩膀，讓他媳婦兒把頭靠在他身上，少見地沉默不語。
等一行人到了肥城火車站，石柳原三人吵吵鬨鬨的，非要吃當地的早餐。
“和南廣是不一樣哈，這味兒就特衝！”
“太辣了太辣了，辣死我了！這可咋吃的啊？”
“要不師長說呢，還是京城的菜合咱們口味，等去了京城再吃吧。”
陸離離吃了一碗胡辣湯，反倒人清醒很多，她抹一把頭上被辣出的汗，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褚歌。
“褚姐，要是太辣了，我去買點饅頭。”
石柳原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弟妹，哪用得著你去買，我們去、我們去。”
尤浩和潘興也辣得夠嗆，話都說不出來，扇著舌頭一起去了。
小攤上熱熱鬨鬨，都是路過吃飯趕路的人，陸離離、謝燼和褚歌卻異常安靜，各自吃著。
“姐，你們真的要去京城？”
謝燼打破沉默，褚歌沒做聲。
陸離離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清楚地明白了謝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