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東被打怕了，趕緊說。
“是王翠琴！她怨你分了她的家，給了我3000塊錢，讓我來把你……哎喲！哎喲！彆打了彆打了！！”
潘興這回是沒留手，真是往死裡踹了兩腳，知道他想乾啥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陸離離即便有預期，也被惡心壞了，她也想上去扇他兩巴掌，好好給原主出出氣。
要不是這群無法無天的流氓，原主孤立無援，也不會被逼得跳河自殺。
褚歌突然說，“有個實驗中學的女學生，叫王鳳蘭，跟你們有啥關係？”
陸離離聽著這名字，有點耳熟，但完全想不起是誰。
曹東咧著缺牙的嘴，“她、她是王翠琴外甥女，曹縣長最開始想給兒子娶她的，後來陸老二說自己侄女漂亮，讓曹縣長進村看過，他就改主意了。”
王翠琴外甥女？
陸離離從原主的腦海中，搜索出一段渺遠的記憶。
那個王鳳蘭根本不是啥外甥女，她就是王翠琴和陸老二的親生女兒。
似乎是他們夫妻倆隻想生兒子，生了女兒覺得浪費口糧，就把她過繼給王翠琴哥哥了。
但這些年過去，陸離離也沒見過王鳳蘭其人。
隻記得前幾年王翠琴跟她媽炫耀過，說外甥女考上縣裡的高中，以後就是大學生，肯定能嫁給市裡的有錢人，她可就等著沾外甥女的光了。
按理說，王鳳蘭這種原生家庭，能考上衝清縣實驗中學，確實很了不起。
可褚歌咋會知道她，還清清楚楚地表示，她和曹東這些流氓有關係？
“我記得他，耳朵缺了半邊，王鳳蘭在學校外，跟他見過麵。”
一直被陸離離藏在背後的黃葭，忽然說道。
陸離離驚訝地回頭看她，黃葭一個普通學生，卻在這種場麵中沒有害怕，還探頭仔細看了眼曹東。
曹東沒想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學生居然看到過他們接頭！當即心裡涼了大半截兒。
可潘興薅著他的頭發，把他提溜起來，並沒繼續追問。
“王翠琴那老娘們兒，都跟你說過啥？”
曹東連珠炮似的交待了，“她給我3000塊錢，說陸離離參加重要考試，說隻要我能讓她通不過就行，就再給我3000塊！”
他雖然渾身疼得都沒感覺了，但又萌生出希望。
本來就是嘛，一般人隻會盯著成年人，把王翠琴那老娘們兒供出去，也不影響大局。
陸離離都氣笑了，這種鬼扯的理由她會信？
她不是覺得王翠琴是啥好人，純粹是這件事不是她的風格。
給了曹東錢，直接讓他叫幾個流氓，在上學放學路上堵她不就成了。
或者乾脆去她住的筒子樓大鬨幾次，把她被人甩、被逼嫁人跳河的事，多散布散布。
彆說參加考試了，放在一般年輕女同誌身上，衝清縣都沒法呆了。
要說啥怕嚴打的話，曹強在衝清縣有多大本事，她也是能猜到的。
就算公安抓了曹東，誰知道是不是過幾天就放出來？
反正把陸離離的名聲毀了，就算她能繼續上學，周圍人的閒言碎語，也足夠給她增加心理壓力了。
“王鳳蘭答應給你的，可不止這點錢吧？還有啥，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