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陣,衛營長沒少學習文化知識,說話都一套一套的。
謝燼收到媳婦兒的電報,心情很好,懶得和這種人費口舌,輕蔑地瞥他一眼,轉頭走了。
衛忠誠被他的笑容搞得心裡毛毛的,啥時候見過謝燼這副樣子。
“彆是領導跟他說啥了吧?又要提拔?”
他自己嘀嘀咕咕半天,衝哨兵問,“剛才你給謝燼啥了?”
哨兵直挺挺地站著,“報告衛營長,是一封電報!”
電報?
衛忠誠來了精神,“啥地方來的電報?”
哨兵也不敢違抗營長的要求,“是北山省川州市來的電報!”
衛忠誠心裡咯噔一下,謝燼收了電報,就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難不成事兒辦成了?
越想越是,他都沒多問一句,電報上到底寫的啥,就急匆匆走了。
哨兵瞪著眼睛看對麵的大樹,暗暗舒口氣。
這要是衛營長問他,電報上寫的啥,他咋好意思當眾說出“勿念”倆字?
可就算躲過了衛營長的追問,哨兵自己也驚異啊。
一個不可能的詭異念頭盤旋在腦海——難道謝營長不是中邪,而是……談戀愛了?
謝燼揣著媳婦兒的電報,心口熱乎乎的,他回到宿舍,把堂姐給的複習資料、試卷模擬題整理好。
本想郵寄給陸離離,可他現在沒法確定,預考完的媳婦兒到底在哪兒。
是在衝清縣準備高考,還是在川州張羅門店開張?
不過沒關係,往川州給李崢打個電話,問問就行了。
軍部宿舍隻有一樓門崗有電話,人來人往的,謝燼當著眾人的麵,一點也不躲著。
“小崢,離離在川州的門店要開了,有啥能幫的你記著幫一把。”
電話那頭的李崢,可不滿了,“燼哥,看你說的,嫂子的事兒,我有不上心的時候嗎?”
剛認識陸離離時,即便謝燼表現得很有好感,李崢也隻用“離離姐”稱呼她,可不知不覺,這聲“嫂子”就脫口而出了。
“褚副師長跟嫂子回衝清縣,聽說要把羅姨帶過來,段哥這幾天沒日沒夜忙裝修呢,石哥三個都累得跟狗似的!”
李崢這話可沒作假,他雖然在忙工作,但畢竟人就在川州,有功夫就會去門店看一眼。
石柳原跟他抱怨多少回了,裝修比打仗還累。
特彆是那段平跟有病似的,今天這塊不滿意,明天那塊不合格,折騰得他們哥仨都要翻臉了。
可人家一句“陸姐要的不是這樣”,就把他們的委屈全堵死了。
謝燼嘴上說著“那可辛苦他們了,等我回去好好犒勞他們”,心裡卻想著:隻要不是我媳婦兒累就行了。
“燼哥,你就放心吧,等嫂子和羅姨過來,熱熱鬨鬨把門店開起來,以後她們在川州落腳,去京城一趟車,更方便了。”
謝燼忍不住傻笑。
一想到他隻要坐一夜火車就能見到媳婦兒,再想想以後,離離考上京城的大學,他開車就能去學校看她,彆提心裡多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