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蘭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她並不知道吳朝霞變成了這樣。
吳朝霞家裡倒了後，就跟曹東他們混跡在一起，王翠琴時不時去找她。
說是照顧她，其實是要留著她對付陸離離。
曹東折在川州，吳朝霞斷了生活來源。
失去安撫精神的藥物，她的思維越來越混亂，人也愈發不清醒。
王翠琴得到王鳳蘭的消息，知道陸離離回縣一中準備高考。
按侄女的指示，把幾天沒吃藥的吳朝霞帶來，唆使她到校門口叫罵。
姑侄倆等著看陸離離的好戲，卻沒想到那身材高大的“男人”出來攪局。
“誰叫王鳳蘭？”
在一片圍觀群眾的嘈雜議論聲中，褚歌的聲音不高，卻很清晰。
老師和學生的目光都盯著王鳳蘭一人，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王鳳蘭同學，這是咋回事？你認識吳朝霞？”
李校長點她的名，王鳳蘭不得不站出來。
但她在縣一中走的還是那套小白花路線，當然不可能承認啥。
王鳳蘭露出個又害怕又委屈的表情，畏畏縮縮地往前走了兩步。
“李校長，我、我跟她不認識的。”
李校長也覺得奇怪，王鳳蘭的家庭住址是王家村，吳朝霞是衝清縣長大的。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陸離離站在人群外，準確的說，是陸羽行和霍嘉攔著她，沒讓她過去。
“離離，咱們回去學習，有事讓李校長處理去。”
霍嘉拉住陸離離，不想讓她聽到這些糟心事。
可陸離離個子高，稍微一踮腳，就看到了瘦脫相的吳朝霞。
看到她的第一眼，陸離離就知道，這可不是王鳳蘭尋她晦氣這麼簡單。
“李校長。”
陸離離擠過來，看了下褚歌，得到她的肯定。
“報警，這個情況，必須報警。”
她壓低聲音，小聲說了幾句，李校長臉色大變，馬上讓人跑著去派出所。
盛夏日，吳朝霞渾身發冷，牙齒咯咯作響，嘴裡含混不清地在說些啥。
派出所的人很快來了，七八個警察，開了兩輛車到現場。
兩名女警架起吳朝霞，她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
“具體是啥情況？前因後果都說明白！”
警察問話，李校長不敢隱瞞，每句話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他沒聽到看到的部分，劉穎和其他老師作了補充。
警察看了眼農戶打扮的王鳳蘭，即便她是個女學生，也得帶走調查。
王鳳蘭一張臉，慘白得跟紙一樣，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陸離離！陸離離呢？憑啥不帶她去派出所？！”
她失魂落魄地喊出聲，“吳朝霞明明是來找她的，為啥不帶走她？”
陸離離在心中暗暗鼓掌。
雖然和王鳳蘭明裡暗裡較量幾次，但即便在都是豬隊友的情況下，王鳳蘭也沒被抓到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