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離拚命扭動胳膊,按著她的人沒想到她還敢掙紮,乾脆一人一腳,死死踩在她的手背上。
被褚歌訓練過的人,就算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卻成功躲開衝著她手腕來的蓄意一腳。
那凶狠至極的一腳沒踩實,落在陸離離手腕旁邊,但碾到她的小手指,痛得她大喊起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陸離離大聲呼喊“褚歌”的名字,終於把定住的人,喊回神誌。
吵嚷的火場,掩蓋了陸離離被撞倒的聲音,就在褚歌身後,她發生了意外。
回過頭的一刹那,在看到陸離離鮮血淋漓的雙手時,褚歌雙目赤紅,猶如殺神的氣場全開。
一拳就打翻了還企圖去踩陸離離手腕的小年輕!
陸離離從沒叫過她“褚歌”,一向都是親親熱熱的“褚姐”。
小丫頭片子把她當做姐姐看待,羅鳳甚至是在拿她當女兒疼。
可就在她身後,陸離離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卻是在向她求救!
褚歌又驚又怒,渾身的肌肉緊繃得如同鐵板,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她左右開弓,將按著陸離離肩膀的兩人打翻,迎麵一腳踹飛撲過來的同夥。
僅僅十幾秒的時間,四五個人已經躺在地上,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
反應過來的羅鳳和黃葭,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跑到陸離離身邊。
她的兩個手臂滿是砂礫,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流下來。
特彆是右手的小手指,指甲斷裂,血肉模糊。
褚歌的耳朵裡聽不見彆的,隻有羅鳳慌亂的哭腔。
“離離,你咋樣了離離?上醫院,快上醫院!”
陸離離痛得滿頭冷汗,兩隻胳膊和兩隻手,痛得已經沒有知覺。
她分不清到底傷在哪裡,還是全都是傷,除了一個“痛”字,她的大腦做不出彆的反應。
平日裡說不出三個字的黃葭,敞開嗓門喊,“褚姐!你的摩托車呢?快送她上醫院!”
褚歌牙關緊咬,驚怒交加,看清陸離離受的重傷時,眼前狠狠黑了一下。
但身體在她的思維前做出反應,立即擰開摩托車的鑰匙,黃葭和羅鳳把陸離離扶上邊鬥,為她戴好頭盔。
黃葭手腳麻利地坐到褚歌身後,“羅姨,我先陪她去醫院,你坐張哥的三輪車過去。”
“張哥,麻煩你送羅姨去縣醫院,這摩托車坐不開。”
賣茶葉蛋的張哥人都傻了,他聽著黃葭的吩咐連連點頭,慌亂地把裝茶葉蛋的鐵桶搬下來。
羅鳳也沒啥廢話,緊緊抱著三輪車的扶手,催著張哥快點騎。
筒子樓的鄰居們都懵了,一邊是熊熊大火,一邊是突發的禍事,地上還躺著幾個被打倒的人。
“哇,下手好狠,不愧係s的人。”
“狠?一會兒她回來,你才知道什麼係狠。”
“s嘞?剛才還看到他在的。”
“他當然係跟著去醫院啦。”
幾個南廣口音的生意人,看著瘦弱矮小,卻三兩下就把那些人都抬走了。
鄰居們麵麵相覷,這件事要不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