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他的四個人都露出不可說的表情，互相遞了個眼神。
“要不是看到我，她不會失去警惕性，謝營長的女朋友就不會受傷。”
他的責任是配合抓捕曹強親信，跟著陸老二的人到了火災現場，眼看他們要逃走，隻能暴露行蹤，指揮抓人。
褚歌的追蹤能力出自他的親傳，怎會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哇，那你豈不是要去負荊請罪？我看你會很慘哦。”
“騙了人家那麼多年，現在又害得人家妹妹受傷，你完蛋了啦。”
“謝營長那邊應該也得到消息了，隻怕他也要揍你啦。”
“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不管怎樣，能活下來就好啦。”
他跨上褚歌留下的摩托車，看著邊鬥裡風乾的血跡，說不出心中是啥感覺。
戴上頭盔，擰開鑰匙，絕塵而去。
救護車把陸離離送到軍區醫院，褚歌的身份實在好用，接待醫生小跑著把她們帶進專家樓。
年過花甲的老專家，戴著老花鏡仔細看她的x光片，拆了臨時石膏，對著她兩隻手翻來覆去地檢查。
特彆是那根小手指，被拎起來使勁兒捏。
陸離離忍著疼，就盼著老專家能說出一句“不要緊”。
可等了半天，能當她奶奶歲數的專家忽然問道。
“這你都不疼？你是不是傻呀？”
陸離離氣得要罵人，“疼啊，咋不疼啊？疼死了！”
幸好老專家看病講究，把家屬都趕出去了，不然陸離離也不敢喊疼。
老專家一把歲數，還挺調皮，推推老花鏡。
“疼就說出來，年輕女同誌這麼能忍疼乾啥？兩個月內不要動，不要沾水，好好修養，問題不大。”
陸離離放下心來，既然專家這麼說，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您能給我開止痛針嗎？我後天要上高考考場。”
老專家一愣，摘下老花鏡，打量這年輕姑娘。
陸離離搶在她開口前說，“我成績很好，不想錯過這次高考。”
診室的門關著，外麵的人再著急也聽不見裡麵說啥。
羅鳳急得緊攥著兩手，都要把門縫盯出兩個洞來。
黃葭和劉穎老師陪在她身邊，李校長和梁主任也是滿地轉圈。
唯有褚歌，仿佛置身事外般，麵無表情。
她背對著診室，呆呆地望著窗外。
忽然，她耳朵不自覺一動，不敢相信地扭過頭，看向來人。
軍區醫院的走廊很長，窗子開得多，陽光灑進來，留下一明一暗的光影。
那人忽明忽暗地走過來，讓她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接待他們的醫生，看到有陌生人走過來，攔住他問道。
“同誌，您是哪位？到專家樓找誰？”
那人的目光從褚歌臉上挪開，拿出證件遞給醫生，輕聲說。
“我是華國南廣海軍564師，師長——施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