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遲遲不出,陸離離也不可能一直在川州等著。
“周行長這邊能給的價格,可以打到88塊一張,等咱們進了京城,就把四大行和幾個商業銀行,都走一遍。”
陸離離躍躍欲試。
手腕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小手指回彎也不疼了。
但醫療手套還得戴著,不然她二姨就拿眼睛瞪她。
謝燼馬上要帶著媳婦兒見家裡人,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以後兩人都在京城,媳婦兒讀書他在部隊。
等到了結婚年齡就求婚,這輩子都賴定她了。
想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理想生活,謝燼就忍不住傻笑。
他買了好幾包北山省特產,以陸離離的名義,打包郵寄回京城了。
“咱們都去京城了,他咋辦?”
陸離離問的“他”,指的是施仰光。
聽說這一陣,施仰光都在川州幫著馮崢嶸掃尾。
有了他這個強力外援,從省會到地方各縣的走私沿線,基本上擼了個乾淨。
馮崢嶸對“活”了的施仰光,是又愛又恨。
自從他出現在川州,焦頭爛額的市委書記,連著接了十幾通京城的電話。
有直接發問的,有旁敲側擊的,還有疾言厲色的。
可他是謝昂然帶出來的軍人,服從命令聽指揮是天職,絕不會被他人撬開嘴。
謝大校背後站著的那位老領導,看似因為施仰光的“死”退居二線。
但直到今天人們才知道,原來當初老領導是得到上級指示,與施仰光演了一出“雙簧”。
正因如此,這位在京城軍委桃李滿天下的老領導,再次進入人們的視野。
雖然達不到權柄更迭的程度,但各個世家也被這場綿延十幾年的“草蛇灰線”,震懾到無話可說。
誰能想到,謝昂然這種性格衝動的人,竟然能得到領導賞識。
而且,他也真的能隱忍這麼多年,硬生生做成了這件大事。
謝昂然在京城軍委必然會再升一級,與他相關的人,也都會雞犬升天。
最直接的受益者,當然就是謝燼這個唯一的兒子了。
馮崢嶸也是認識到這一點,不敢不熱情接待施仰光。
心裡卻也盼著無組織無紀律的他,能快點離開川州。
“我看褚姐去哪兒,他就會跟著去哪兒。狗皮膏藥!”
謝燼難得能對一個人罵罵咧咧。
陸離離挺好奇,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
“我聽他說,當初是你爸看中他的能力,才推薦給老領導的。”
謝燼嘴一咧,才不信呢。
“我爸是那一屆軍校的名譽校長,目的就是去選拔人才的。”
“換個名譽校長也一樣,他科科第一,不選他選誰?”
陸離離撓頭。
這件事當然算是有個好的結果,為華國清除了根深蒂固的邊境危機。
但對褚歌和石柳原三人來說,他們應該又難過又慶幸吧。
最可憐的當然是她褚姐,一顆芳心喂了狗,想起來她就生氣!
不過,褚歌的態度非常鮮明。
她麵對施仰光不再有情緒,不喜不悲,無愛無恨。
這種無視的態度,讓施仰光如坐針氈,再也不敢嬉皮笑臉。
陸離離覺得又痛快又解氣,可又心疼她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