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佩菊抱著胳膊,居高臨下,氣勢上就拿捏住他。
“小燼沒回西清區?那他去哪兒了?”
“鐘軍長說他沒跟著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
一個大小夥子,愛去哪兒去哪兒,回不回家能怎樣。
謝昂然盼著他彆回來,兒子一回家,老婆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我要你有啥用?!”
韓佩菊轉身往二樓去,氣得不行。
“佩菊,你這是跟兒子生氣,還是跟我生氣?”
謝昂然跟著她回了臥室,笑盈盈地問。
“你是生氣兒子處了對象,沒跟你說?”
在他看來,十八歲的大小夥子處對象太正常了。
謝昂然十八歲的時候,都娶到韓佩菊了,轉年就當了爹。
雖然沒啥興趣管兒子,但老婆得自己哄好。
“咱們家小燼跟你一樣,眼光高得很,你覺得他能找個一無是處的對象?”
謝昂然換了軍裝,一邊套上常服,一邊拿起那本時裝雜誌。
“咱們還是想想,這姑娘要是他對象,他們的照片為啥會登在這種雜誌上?”
他兒子他最清楚,是絕不會違反軍隊要求,去拍攝商業照片的。
韓佩菊白他一眼,這事兒她已經打電話問過謝淼了。
侄女在新聞口,人脈一向廣泛,半個小時就給她回了電話。
“是有人故意撤了這期原定的封麵,目的就是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關於今天小宴席的經過,韓佩菊都講給了謝昂然。
他點點頭,笑著說。
“那不就是了,這姑娘還真不見得是小燼對象。”
謝燼的滿眼愛意都要溢出來,可人家姑娘的眼神明顯更理智。
謝昂然扯了下嘴角,故意說。
“我看啊,咱兒子就沒入姑娘法眼,人家壓根沒看上他。”
韓佩菊摘了項鏈、耳環,高聲反駁。
“不可能!我兒子是多優秀的人,哪有年輕女孩不喜歡他的!”
當媽的就是這樣,都認為自己孩子是最好的。
謝昂然幫她掛好換下來的旗袍,為她穿上家居服。
“那不就是了,小燼是啥樣的孩子,咱們都清楚。”
“今天這事兒,怪不到小燼頭上,跟人家女孩子更沒關係。”
韓佩菊哪是不懂道理的人,隻不過今天實在被氣著了。
她在軍委大院裡一向眾星捧月,啥時候有人敢這樣給她挖坑使絆子了。
“丁兆海最近有點浮躁,應該是施仰光突然回來,對他一直想晉升的職位有影響。”
謝昂然輕蹙眉頭,分析起來。
“施仰光和丁兆海是同級,當初他在軍校被開除,丁兆海沒少裹亂。”
聽了丈夫的話,韓佩菊的神情認真起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往哪兒各自飛啊?
姻親就是捆綁的利益共同體。
一榮俱榮的時候沒少得便宜,一損俱損的時候還能跑得了嗎?
“怪不得唐麗萍上躥下跳的,她是想利用咱們謝家,穩定住丁家的地位。”
韓佩菊的思路開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