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瞪的人挺無辜,左手撐著下巴,很天真地說。
“你們這就想走?”
丁希芸被那外地人調侃,心裡的憤怒值突破臨界點。
她猛地轉過頭,怒不可遏,眼裡是兩團小火苗。
“狐狸精!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就看看謝燼最後能不能娶你!”
陸離離可不是叫住她看熱鬨,實在是……
“是誰報的警?”
京城建國飯店,這是多重要的公共場合。
派出所接到報警,立即出警,幾分鐘就過來了。
一看到身穿製服的警察,丁希芸才發覺事情不妙。
圈子裡的世家再咋鬨,也都是內部自己解決,從沒動用過公權力。
可謝燼這外地對象太不識數,做事不留情麵,謝燼竟然也由著她。
“老羅叔,是我報的警。”
派出所的副所長羅永興一看到他,先是吊上來半口氣。
這不是幾年沒回京的謝家那個小霸王嗎?
在羅永興眼裡,世家出來的少爺小姐最討厭。
一個個仗著家族蔭蔽,有人兜底,啥糟心事都敢乾。
謝燼小時候皮得跟野猴子似的,十來歲就帶著一幫沒輕沒重的小子瞎鬨。
大夏天的紮堆往江裡蹦,沒啥技術還不怕死,告訴他危險,這小子就說,要學領導人橫渡長江。
大冬天的鑿開凍住的江麵,明明是要抓魚吃,還起高調,說啥要向偉大的羅盛教同誌學習。
七八年前的羅永興,逮他都逮了多少回,回回都被他氣個半死。
好在後來謝家老爺子出麵,把這混小子拎到軍隊裡去了。
去了趟南海就留在那邊了,也算除了他一個心腹大患。
小小年紀也不知是咋深造的,晉升挺快,好像還挺受上級待見。
“早聽說你回來了,剛回來就鬨事?”
羅永興臉色不好,話還沒問就咬定是他撩閒。
謝燼覺得挺沒麵子。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嘛,他現在是堂堂華國軍人,咋能鬨事呢。
“警察同誌,這位丁希芸小姐,可能是侵權人。”
陸離離見他男朋友被老警察說得臉紅,隻能自己開口。
羅永興這才注意到,謝燼身旁坐著一位漂亮女同誌。
“侵權?啥侵權?”
這年代能說出“侵權”倆字的,滿大街也找不出幾個,就是一般政府、企業,對侵權這種事也很淡漠。
漂亮女同誌一說話,就把人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陸離離拿著那本時裝雜誌,簡單描述了侵權行為。
“這本雜誌就是物證,還有丁希芸小姐剛才親口承認,她通過不合法手段獲取這套照片。”
“請警察同誌過來就是做個見證,後期我會去基層法院提起訴訟,希望警方能為我提供筆錄作為證據。”
羅永興當警察半輩子,從沒接觸過這種案例。
其實,陸離離也知道,這種事不歸警察管,知識產權問題是自訴案。
但她要是不立即敲定證據,丁希芸轉頭就可以不承認,更彆提那個想和稀泥的大堂經理了。
“丁大小姐,你敢跟警察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