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現在是華清大學的學生,以後前途無量。”
謝燼雖然是安慰長輩,但也是他的真心話。
“離離優秀得這樣出挑,在華清裡隻會如魚得水。”
他還真沒把握,能時時拉住媳婦兒的心。
想到這裡,謝燼就懊惱得不行。
《婚姻法》咋就非要改了,男同誌不到22周歲就不能結婚。
他爸當年也是十八歲,跟他媽一見鐘情,幾個月的時間就說定了婚事。
一年之內,謝昂然效率極高地完成了懷孕、生娃、當爹的流程。
可到了謝燼這兒呢?
國家法律硬生生要給他扛出去四年!
在心裡長長地歎口氣,但謝燼心態很好。
至少讓他在最合適的年齡,遇到了最合適的人。
否則四年後再遇到他媳婦兒,她就是金光閃閃的華清大學畢業生。
她會不會看自己這個小軍官一眼?那可說不準。
老天還是厚待他的,給了他與陸離離相識於微的好機會。
“羅姨,咱倆可悄悄說好了。”
謝燼壓低聲音。
“要是有彆人追求離離,您可得站在我這邊兒。”
羅鳳被他的樣子逗笑,對京城謝家的那點擔憂,也驅散了不少。
“你這孩子,都跟施長官學壞了。”
話音一落,施仰光邁步進門。
“大姐,咋就是跟我學壞了?你不知道,他那個爹更不是東西,當年追他媽的時候……唔唔唔……”
謝燼一個虎撲躥過去,捂著施仰光的嘴。
“羅姨,我們去叫離離回來吃飯!”
103室的門關住,羅鳳笑著搖搖頭。
施仰光被他拖出樓門,也不掙紮。
“尤浩在京城收集好證據了嗎?”
謝燼離開京城前,交待尤浩幫著查找那家雜誌社的情況。
他們走得急,也就是匆匆說了兩句話,不知道尤浩當沒當回事。
“他現在又不歸我管,你問我乾啥?”
施仰光這種沒臉沒皮的東西,就不能跟他客氣。
職權劃歸上,他的軍籍的確已經被開除。
關於他的一切資料,都掌握在京城某位軍區領導手上。
在謝燼的記憶中,應該就是他爸說過的,那位為了做大事甘於退居二線的老前輩。
但那位前輩姓甚名誰,隻怕整個京城軍區都沒幾個人知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在華國各地沒少培養勢力。”
施仰光總是嬉皮笑臉的,一般人會覺得他是個好說話、性格軟的。
可隻有與他並肩作戰過的人知道,他根本沒有普通人的同理心。
在他眼裡,從來都無視家國法律、社會規則,行事做派全看他的心意。
“我走到哪兒都有人願意跟隨,個人魅力就這麼大,沒辦法。”
施仰光得意地仰著頭,一副欠揍的德性。
其實,謝燼也明白,這人雖然道德敗壞、心黑皮厚,但還是有底線的。
他遊走於華國邊境,數次以灰色身份進入內地。
又要保證不被自己人抓住,還要想儘辦法得到切實的證據,必然會培養心腹人脈。
除了那批南廣猴子,哪個省份沒有他搜羅的小弟呢?
他還沒正式回京城呢,各方對他的忌憚都不藏著了。
謝燼知道,褚歌也是擔心這一點,才對他沒啥好臉色。
石柳原三人,更是連話也不肯跟他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