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位賀同誌很會說話嘛。
“還能是誰?當然是說的那小賤人!”
鄭國芳急了,沒想到賀軍會不給她麵子。
“警察同誌你們聽見了,她還在羞辱我呢。”
謝燼嚴肅地胡說八道。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從來沒處理過這種現場。
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是個軍官。
口口聲聲說一個中年婦女,對他進行人格侮辱。
雖然這事兒看起來很詭異,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年輕男同誌的工作證上,可蓋著京城軍區的紅章呢。
“你的工作證,拿出來。”
鄭國芳氣得要死,啥警察啊,有沒有點眼力見啊。
居然不認識她這個婦聯的乾部?
“你憑啥看我的工作證?我反倒要看你的警察證呢!”
鄭國芳說出來的話,讓賀軍都喘不上氣。
幸虧他沒幫著和稀泥,牛國良這老婆到底中了啥邪?
當著警察的麵也敢這副囂張態度,不就是覺得她馬上要提主任了麼。
可婦聯主任算個啥呀,不過就是個閒職差事。
川州有頭有臉的人比比皆是,誰認識她是個啥!
老警察還真就把證件拿出來,打開讓她看。
鄭國芳嘴一撇,一百個不承認。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彆是一群地痞流氓,穿上警服在假扮警察吧?”
陸離離都同情她了。
這副蠢腦子,是怎麼混到今天的地位的?
不過想想京城丁家,能把唯一的女兒教成那樣子,她也就理解了。
首善之地的世家尚且如此,何況一個小縣城的基層呢。
“那就跟我們去派出所,你好好檢驗檢驗。”
老警察又不是沒見到過精神病患者。
這種人除了躲著,也沒啥彆的辦法處理。
他現在隻想把人帶出百貨大樓,彆讓她在國營商場裡搞事就行了。
可鄭國芳又不是真的精神病,她哪裡會去派出所。
“乾啥?你們不處理那狐狸精,還敢動
我?”
“我可是婦聯主任!”
與鄭國芳相熟的售貨員,趁亂跑去辦公室,給牛家打了電話。
她也不知道鄭國芳咋回事,好好的選著金手鏈呢,突然對顧客發難。
彆的事她不關心,這金手鏈到底買不買了?給她的人情費算不算了?
鄭國芳被警察圍住,還在耍威風。
警察又不能真動手,畢竟那是個女同誌。
“媽!媽!”
一個年輕人跑過來,硬是擠進看熱鬨的人群。
鄭國芳看到她尊貴的好大兒,馬上把他拉到身邊。
“你咋來了?”
有人往家裡打電話,說他媽跟人起衝突了。
牛玉柱知道他媽脾氣大,生怕他媽吃虧,趕緊跑來。
“誰敢跟您起刺兒,我可不得來給您撐腰!”
鄭國芳滿臉欣慰,這才是她親兒子嘛。
牛玉柱轉頭看到警察,“這是咋回事,誰惹我媽?”
圍觀群眾都向謝燼看去,就連警察也覺得不忍直視。
謝燼卻沒有半點猶豫,“你是她兒子?”
牛玉柱從沒見過他,疑惑地點點頭。
謝燼看著他與鄭國芳四分像的臉,不滿地歎口氣,很不耐煩地說。
“你媽說我是狐狸精,勾引你。”
看熱鬨的人群,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