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阿姨看著他，表情嚴肅。
“今天場合特殊，但也隻能允許你吃一塊。”
小老頭傷心地盯著盤裡的點心碎渣。
“小陸，我去拿兩杯蘇打水。”
包阿姨離開，小老頭瞟了眼陸離離。
管不住的手，不著痕跡地往托盤裡伸。
陸離離咳嗽
一聲，用英語說。
“不聽妻子的話會有什麼結果，你要想好哦。”
小老頭驚訝地回過頭。
“你聽得懂英語？”
不僅聽得懂，還會說呢，告起狀來還很流利呢。
委委屈屈的小老頭癟了嘴，還妄圖討好她。
“多漂亮可人的姑娘，您一定是位心地善良的人。”
陸離離才不吃這套，她冷笑地看著他。
小老頭賊溜溜的眼睛轉轉，還想騙她。
“你聽錯了，我妻子剛才是說，允許我再吃一塊。”
陸離離毫不客氣地戳穿，將包阿姨的原話重複一遍。
說完，還故意氣他。
“我真的聽錯了嗎？”
小老頭臉上的褶子都皺起來了。
包阿姨動作很快，端著兩杯水回來。
小老頭眨眨眼求饒，陸離離憋笑，倒也沒告狀。
“溫，你想見的人到了嗎？”
包阿姨把蘇打水遞給他，問道。
小老頭墊著腳往人群裡看，搖搖頭。
“那個人很神秘，我也隻是在三年前接任時，見過他一次。”
陸離離吃飽喝足時，第一首舞曲也結束了。
謝昂然與韓佩菊向眾人行禮，馬上被熱情的人們，團團圍住。
“佩菊！你的交際舞跳得愈發好啦！”
韓佩菊驚
訝地看著來人。
“月見？你從滬城回來了？”
陳月見是滬城人，海派貴婦人的風頭最足。
在京城裡論洋氣，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今天真是稀客都來了。”
唐麗萍最愛起高調，她拉著杜樂梅過來。
“樂梅，你還沒和謝夫人說上話吧？”
韓佩菊的確不知道杜樂梅來了。
可能是心理因素，她現在覺得唐麗萍說話，總是在給她挖坑。
“我是意外遇上小燼了，才帶他們過來。”
杜樂梅搶先說。
妯娌間再有矛盾，也不能讓人看謝家的笑話。
“他往謝公館打電話，你們都不在。”
“我就想著彆餓著孩子們，就帶他們來吃個現成的。”
小王八犢子回來了？
他們？是誰們？李崢也回京城了？
韓佩菊和陳月見在人群裡張望，人頭攢動，也找不到。
她看了眼謝昂然，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即搜尋起兒子的身影。
正在找媳婦兒的謝燼，被他爸抓了個現行。
“小燼！”
謝燼假裝沒聽到，謝昂然喊了第二聲，才不得不回頭。
“哎喲，小燼不是帶了對象回來，怎麼也不來見見公婆？”
唐麗萍貌似無意地說。
——謝燼對象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