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母女是不打算要臉了,那謝燼更不必在乎。
“哦,我想起來了,丁小姐想做我謝家的祖奶奶。”
謝燼嘴損得很,京城大少的脾氣拿出來,夠她們喝一壺了。
“看來得給您做個長生牌位,省得您沒了香火,到處發瘋!”
丁希芸眼裡湧上淚水,下巴發抖,可憐極了。
她萬萬沒想到,在外交部慈善舞會的場合,謝燼竟然這樣不留情麵。
“燼哥哥,我隻是佩服姐姐學習好,也羨慕你和姐姐感情好而已。”
“我啥都不懂,問問姐姐的衣服是哪裡買的,也有錯嗎?”
配上她委屈的小表情,好一個楚楚動人的小白花。
陸離離都有點佩服她這片癡心了。
說到底,不就是個男人嘛。
滿京城的年輕男同誌都死絕了?
一個謝燼就值得她這樣不顧顏麵?
“謝燼,你住口!”
謝老爺子終於說話,他嚴厲訓斥孫子。
“這幾年你在外出任務,謝家疏於對你的管教,讓你不知天高地厚,當著長輩的麵大呼小叫!”
“彆人怎麼說話,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謝家人上為國奉獻、下服務人民。其他事情,一概與你無關!”
謝老爺子說得冠冕堂皇
,卻句句在丁家母女臉上打。
誰先在長輩麵前叫嚷的,誰不顧身份對彆人家指手畫腳。
在場的人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爺子心裡清楚,丁家母女敢這樣,都是丁兆海縱容的。
那一桌子人推杯換盞,好像很忙。
實則誰不是在豎著耳朵,聽丁家母女在挑事生非。
老革命一番疾言厲色,鎮住了眾人作妖的心思。
一時間周圍幾桌都鴉雀無聲。
謝老爺子這才看向陸離離。
“小陸,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小禮堂的背景音樂,也擋不住老革命的諷刺。
丁家母女,可不就是個大笑話麼!
“你和小燼相處幾個月,想必互相也有了足夠的了解。”
要不然能因為謝燼,報了京城的大學。
這不就說明,人家姑娘是願意和他大孫子往下走的麼。
再說了,以他老人家的火眼金睛,還能看不出陸離離的道行嗎?
她能是個普通的農村個體戶?
不說她出眾的長相氣質,就這份沉穩鎮靜,與他老妻年輕時就很像。
大兒媳對她不太友好,也是意料之中。
可彆說緊張焦慮了,她的眼中隻有看透一切的包容。
丁家母女三番五
次地挑釁,她都當做沒看見。
不,不是沒看見。
而是默默觀察著謝家人和謝燼會怎麼處理。
與其說,謝燼帶她回家,讓人們相看這位年輕姑娘。
不如說,是她在檢驗,謝家人值不值得她接受謝燼!
完了,他大孫子白長了一副濃眉大眼。
這姑娘對他的感情,還是理性大於感性。
謝老爺子心裡不是滋味。
誰家長輩不心疼自己孩子呢?
再紅專的老革命,那也是有裡外親疏的。
“小陸,你願不願意和我們說說,你來京城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