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仰光黑著臉,對著紅透的龍蝦一頓“肢解”。
把最嫩最香的尾巴和大螯裡的肉,拆出來放到褚歌盤子裡。
褚歌對他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
不過,這是他“複活”以來,兩人第一次安靜坐在一起。
“那小丫頭怎麼那麼壞啊,這不是破壞我形象嗎?”
當師長的臉皮厚,那也不能不給麵子啊。
施仰光用不慣刀叉,上手掰開龍蝦殼。
褚歌低頭吃,也不言語。
“你就跟她學吧、學吧,越學越壞。”
施仰光絮絮叨叨。
餐刀嘎吱一聲,在盤子裡切出刺耳的聲音。
褚歌抬頭,目光陰森森。
把施仰光看得一個哆嗦。
不想搭理你,還沒完沒了了。
那就彆怪她發出靈魂疑問了。
“你怎麼知道,她買了貴重禮物?”
褚歌這話有好幾層意思。
一是譴責他沒底線地跟蹤年輕女同誌,二是質疑他為啥對陸離離特彆在意。
施仰光這人嘴賤手賤,但他剛回京,一切都要重頭開始。
等著他忙的事情多得很,他再想看謝燼笑話,也不至於急在一時。
尤其是他對陸離離的關注程度,遠超過一般人範圍。
以褚歌的敏感程度,她絕不會相信他是
單純賤得慌。
施仰光抿嘴不說話,褚歌一點點猜測。
“老領導?”
她回憶了幾秒鐘,“就是你說過的,那位開國大將?”
清香沁人的龍蝦吃完,褚歌用小毛巾擦擦手。
緊盯著施仰光躲閃的目光,越猜越驚心。
“那人就因為力保你,才被迫退居二線。”
“如今你大功告成回京,他功勳簿上再添一筆,職級又升半級。”
不是京城軍。委。不給老領導大方升職。
實在是他的級彆已經夠高,再加也加不上了。
半級的差距已經是多少高階軍官,一生都難以仰望的了。
看似隻是從副職升到正職,相應的福利待遇卻是幾何式的提升。
“本該是個皆大歡喜的好事,看你也沒怎麼高興。”
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陸離離身上。
施仰光為人極其自信,孤傲自大,認為全世界的人都不如他。
可他以前也沒有逮著一個人,拚命說教的時候。
遇到他看不上的人,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就是丁兆海那種跟他真有仇的,他也隻是言語挑逗。
當他在京城裡真的敢做點啥嗎?
陸離離和老領導,咋都是說不到一起的人嘛。
就算軍。委。要賠償小姑娘
,給足物質也就是了。
想讓老領導見她,是因為她是北山省的省狀元?
可她也清楚記得,施仰光說過,那位老領導為人孤僻,不喜歡社交。
就是京城裡數得上號的官員,想見他一麵也是難如登天。
“你居然還主動要帶陸離離見他?”
施仰光就是不說,她也問不出實話。
褚歌不明白,她搖搖頭。
“我不打聽你要乾啥,彆惹陸離離。”
……
“昂然,小燼這個對象,我可是發自內心喜歡的。”
韓佩菊摘了耳環戒指,梳著頭發養生。
爸媽和大哥一家都休息了,她總算能和丈夫說點貼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