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我也是隨口問問，您彆介意。”
他看向陸離離，眼神清澈。
“不好意思，陸小姐，讓您見笑。”
陸離離又不是非要這匹布不可，讓給他也不是不行。
何況孟朵舒臉都白了。
她不管謝孟兩家有啥齟齬，彆嚇唬小女孩啊。
本來她就是為了看打樣技術，要是有機會看看裁縫下剪子，就更好了。
但韓佩菊已經把話說出去了，她也不能反駁長輩。
最後，她隻笑笑，沒說話。
“孟公子，給孟夫
人訂做的大袍，半個月後來取貨。”
“這是您的票子，您拿好。”
薑老人兒很會打岔，寫好票據，遞給孟雲樓。
孟雲樓接過來，放進西裝裡兜，還是不走。
“朵朵，你選的那匹布料呢？”
孟朵舒被大哥這樣問，緊張地看了陸離離一眼。
“那匹布料……是陸小姐喜歡的。”
陸離離這回搶先說，“是那匹粉色的雪紡紗嗎？”
小女孩緊繃地點點頭。
“我剛才就是拿著看看，那個顏色不適合我的。”
孟朵舒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謝謝陸小姐，我就不客氣了。”
她轉著眼睛看向孟雲樓。
“大哥，我要那匹就好。”
孟雲樓點頭，“去幫你二姐也選個花色。”
兩個機靈的女學徒上前，巧舌如簧地為孟朵舒介紹起新款式樣。
陸離離看著薑老人兒寫好兩份票據。
“謝夫人，這是您和陸小姐的票子，半個月後來取。”
她有點失望，老裁縫隻是年紀大，不代表傻了。
手藝活兒雖然不至於要保密，但哪個老字號沒點自己的巧宗？
人家憑啥讓你看著打樣、下剪子？
“薑老人兒，要做得款式寬鬆些。”
韓佩菊特地要求。
“
現在的年輕女同誌，都不喜歡緊身的。”
她兒媳婦身材好是好，但還是學生。
看她平時穿的連衣裙，也沒有緊繃在身上，去凸顯身材的。
“那是自然，陸小姐放心。”
一切都選好，韓佩菊去交定錢。
陸離離想自己出錢，甚至想連韓阿姨選的衣服，也一並付賬。
可有人忽然打斷她的行動。
“陸小姐，還真是不一樣，居然喜歡這種深色。”
孟雲樓保持著禮貌社交距離。
陸離離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孟公子說笑了，你家二妹不是也喜歡這個顏色。”
孟雲樓微微愕然，轉瞬即逝。
“我家二妹上的是軍校，自然是不一般的。”
“隻是沒想到，陸小姐這樣的品貌，會和她有同樣的喜好。”
這兩句話的功夫，韓佩菊已經把錢交了。
陸離離有點懊惱。
孟雲樓的妹妹上啥學校，跟她又沒有半點關係。
他就算和謝燼不對付，也沒必要跟她說這些吧。
韓佩菊招呼她，陸離離連忙走到她身邊。
“孟公子，我們還要去逛‘鐘意閣’。”
“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一句客氣話而已，誰知孟雲樓卻點頭。
“周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