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清軍區麵積不小,訓練場設計得十分科學。
跑道旁邊專門辟出一塊格鬥場,讓官兵們沒事練練手腳。
在陸離離這種跑步廢柴來看,跑完一圈標準400米,幾乎是要了命的事。
可這群渾身散發雄性荷爾蒙的青年們,一次拉練就是五公裡。
訓練場上震天響的號子,讓她的心境也跟著寬廣起來。
“這裡也就是平時練練,真訓練還得去野外。”
戰場上真刀真槍乾過來的人,根本看不上這種小兒科。
陸離離卻覺得新鮮。
她拉著謝燼往訓練場走,走近了才聽清圍觀的官兵在喊啥。
“老熊,你白長了這副身板子!”
“哎喲這一下摔的,彆把咱老熊摔成死熊了!”
官兵們哈哈大笑,氣氛熱烈得很。
隔著人群,陸離離踮起腳,也能看到一個碩大的身軀,被狠狠摔在地上。
幸虧格鬥場的地麵專門做過,還鋪上一層厚厚的細沙。
看著摔得狠,其實也還好。
人群中傳來一個微細又冷肅的聲音。
“認不認輸?”
老熊被按在地上,試了幾次都起不來。
堂堂熱血男兒,咋能被打倒就認輸呢?
“不認!”
“不認?那就再來!”
與他對
峙的人倒也爽快,直接就放開他。
老熊爬起來,卻臊得羞眉耷眼,哪好意思再來。
官兵們笑得更厲害了,都在嘲笑他。
“讓女同誌掀翻了還不認輸啊?”
“老熊你這人丟到太平洋啦!”
謝燼個子高大,抬頭就看到人群中央的情況。
他問旁邊的人,“新兵已經入營了?”
京城每年都會招募新兵,分配到各個軍區訓練。
要把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子,培養成擁有鋼鐵般意誌的軍人。
這片訓練場就是見證過程的永恒存在。
“可不是嘛,今年還分配來一批女兵,厲害著呢!”
看熱鬨的人頭都不舍得回一下,抻著脖子往裡看。
女兵?
謝燼眉頭微蹙,隔著重重人影,終於看清那是個穿著女兵製服的人。
“男兵女兵不是應該分開訓練嗎?”
陸離離挺好奇。
前世她聽說過的女兵,多數是通訊兵、後勤兵。
雖然平時也有一定的訓練要求,但絕不會讓女兵與男兵對練。
女兵有女兵發揮長處的崗位,沒道理不認同男女差異。
“誰說不是呢?”
看熱鬨的那人很激動。
“可今年咱們區就來了這麼一位,格鬥技術比其他新兵都好!”
圍觀的這群人,多數胸前都戴著一朵大紅花。
那看來就是“新兵掐架”的慣例。
在他這種老油條眼裡,新兵蛋子乾淨得跟一張白紙似的。
甭管是有多深的小心思,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你在想啥。
那又高又壯的老熊,八成就是新兵裡的刺頭。
對人家女兵說了啥不乾不淨的話,讓人家給收拾了。
那綠色軍裝的女兵,梳著乾練的短發,背對著他們。
“以後再敢說娘兒們不如爺兒們,就到格鬥場來練練。”
說完,那女兵抬著下巴環視新兵們。
“還有誰不服?”
新兵們都不敢說話。
男女體能是有先天的差異,可沒說不能通過後天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