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著京城地下賭場和慈善拍賣命脈的人物,會看得上他們?
不是劉天成妄自菲薄,根本是他大伯頭腦清醒。
幾乎是每天耳提麵命,指名道姓地教導大侄子。
啥人不能惹,啥人要躲著走。
功勳卓著的人家要畢恭畢敬,後起之秀更不能輕慢。
因為說不準啥時候風向就變了。
前倨後恭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
以前劉天成對大伯的說法不屑一顧,他有錢有勢的,還不能輕狂了?
他大伯尤其畏懼謝家,不就是因為被謝雲青搶了司長的位置麼。
都說人老了啥英雄膽都沒了,他就不怕!
在滬城遇到謝燼,他不僅不躲著走,還主動惹事。
雖然沒成功吧,卻讓他體會到啥叫“家法”。
不知誰嘴欠,讓他大伯知道了這事,結結實實揍了他一頓。
要不說,家裡的小輩再混,隻要有個能拎得清的家長,那也歪不到哪兒去。
他大伯罕見地大發雷霆,給他下了通牒。
告訴他不改過自新,就給他送軍隊裡服役去!
這可給他嚇壞了!
萬一他大伯來真的,誰也攔不住。
再給他送到謝燼手底下去,那不等於進了地獄!
如今劉天成老實
得很,一頭黃毛都剃了個乾淨。
在家裡憋了好幾天,難受得要命。
趁高教司連續加班,他大伯不在家,才找了張一偉偷偷出來放風。
哪知剛到建國飯店,就碰上朝思暮想的人。
劉天成突兀地冒出個荒唐的想法:這就是緣分吧?
……
陸離離吃完飯,再次謝絕韓佩菊的邀請。
“回川州的車票買好了,我得回去準備開學的事了。”
韓佩菊看出來了,她兒媳婦很有原則。
和她那倒黴兒子結婚前,怕是堅決不會留宿在謝公館。
好吧好吧,女同誌的名譽很重要,也是她太心急了。
謝家二老叮囑她路上要小心,特彆是謝老太太,拉著她的手不放。
“你這小姑娘咋能一個人走遠路?”
“小燼,你得把我孫媳婦平平安安送到家。”
謝燼一口答應,謝老太太這才放心。
“離離,本來想帶你逛街買鋼筆的。”
杜樂梅看了韓佩菊一眼。
“誰讓我不是你正牌婆婆,搶不過她。”
韓佩菊哈哈大笑,拍著大嫂的肩膀。
“大嫂,我可邀請你一起逛街了,還不是你不想去。”
杜樂梅也笑,開著玩笑說。
“她逛起街來,我是跟不上
的,還是等你開學咱們再約。”
不管大伯母說得是不是客氣話,陸離離都要表示感謝。
“大伯母,我聽您的。”
杜樂梅很滿意,似乎忘了她之前的成見。
這樣優秀自省的女孩子,還不忤逆長輩的意思,很不錯。
韓佩菊見大嫂對陸離離態度好,也很高興。
再咋說一家人就該和和睦睦,老是烏眼雞似的,多讓人看笑話啊。
“這就對了!你大伯母在這方麵眼光好,聽她的準沒錯。”
相比於她們隻想著逛街,謝雲青的建議就實在多了。
“你回去少不了接受采訪,切記驕傲自大。”
“禍從口出,你再懂事也還是年輕,不懂那些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