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不都說了嘛，陸狀元到處幫考生找資料，還有她托人弄來的筆記。”
幾個服務員也開口。
“我鄰居家小姐妹明年也高考，也托我來問問呢。”
“還有我二姑的婆婆的姐姐的大孫子，也想……”
得得得，許山是聽明白了。
他手底下這些人，都有點不安分守己了。
陸離離考上省狀元，把他們刺激得夠嗆。
這群人都是他在國營飯店帶過來的，原本懶散得要死。
也就是經營飯店這幾年，他們看出“多勞多得”，才有了些服務意識。
可以前彆說讀書了，看看報紙都頭暈腦脹。
就說這廚師大哥吧，許山深知開飯店要不斷發展。
他每每找了新的菜譜，讓廚師嘗試複刻。
這把他為難的，一會兒說不識字，一會兒說看不清。
看幾眼書啊，那比爬珠穆朗瑪峰還難！
可眼下他們咋回事？
一個個的手不離書，又是讀報紙，又是買書看。
當他不知道嗎？
還有幾個小服務員，背著他偷偷聽廣播學英語呢。
“咋的？以為有了那玩意兒，都能考上省狀元了？”
這忙肯定是要幫的，但許山做老板的，還是有私心的。
他們這些人都是飯店用慣的，真要是動了啥讀書的心思，倒黴的還是他啊。
培養一個熟手哪兒那麼容易？
新招個看得上眼的服務員可費勁了。
機靈的想法多，人也浮躁，很難安心在店裡長乾。
老實的是真老實，指一下動一下，一點腦子都不會轉。
要找到又有頭腦又踏實肯乾的員工，簡直是做夢！
廚師大哥訕訕地笑，“許老板，看您說的。”
“我這把歲數了，國家也不要我讀書，是真想給孩子找點好資料。”
服務員們卻都低了頭。
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有陸離離這個榜樣在眼前，動心思很正常。
許山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找陸狀
元要個資料算啥事呢，就衝他們的交情，人家也不至於不給。
再說了，資料再好，學習成績能怎樣，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得啦，你們的心思啊，我有啥不知道的。”
許山雖然不願意，但人各有誌，也沒法強求。
要是他這群小服務員裡，真有能考上大學的出息人，吹出去也是好聽的。
這以後川州還不得把海浪飯店捧起來？
又是資助貧困大學生，又是培養出大學生的。
嘖嘖嘖，這口碑啊，來了可就擋不住！
見許山答應下來，廚師和服務員都很高興。
雖然還沒到飯點兒，廚師大哥去做費時費力的招牌菜。
——求人辦事，必須要拿出態度。
店裡各忙各的，許山閒得慌，又晃著兩個膀子看“鳳臨祥”。
今天是工作日，早起服裝店的顧客沒那麼多。
“離離，多睡會兒不？”
陸離離迷迷糊糊地坐著，看到她媽的麵孔，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睡了，我都聞到麵條的香味了。”
羅鳳煮了熱騰騰的雞蛋麵，家裡人都在一樓吃著。
淩晨到家，洗洗涮涮就睡了。
一覺醒來八點多，也算睡飽了。
“那就起來吃吧，累得話吃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