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不知道他媳婦兒在腦補啥。
就覺得她那雙眼睛,十分露骨地在掃描他。
自從上次主動親了他後,她還挺意猶未儘的。
現在麵對他,都敢從上到下地亂看了。
革命戰士,鐵血男兒,華國最孟勇的軍人。
謝燼不停地給自己貼標簽。
千萬要把持住,一定要經受住來自媳婦兒的考驗。
作為一名有理想、有責任、有擔當的新青年,怎能被媳婦兒看看就慌了呢?
陸離離兩眼冰冷,半點顏色思想都沒有。
看著謝燼的寬肩窄腰大長腿,她光懊惱自己窮了。
但凡她有錢,都要立即攢巴個影視公司出來。
專門招攬條件上佳的小年輕,下死力氣打磨他們的業務能力。
借著華國影視產業萌發的初期勢頭,牢牢抓住市場和觀眾。
不管是電影還是電視領域,都要讓她培養的人,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
謝燼的一顆心,被她這雙眼睛,七上八下地拉扯。
等媳婦兒看夠了,謝燼的腿都軟了。
“以後要保持高冷,不要隨便笑。”
女同誌喜歡的男人類型雖然不一樣,但總有規律可循。
這些年流行的硬漢,不僅麵容強悍,性格也冷傲。
睥睨眾生的
男人,隻對一人滿腹柔腸。
我的老天爺,這是多麼強烈的反差!
謝燼不明所以,趕緊收了他不值錢的笑。
“為啥?我笑起來醜嗎?”
陸離離看著他刀鋒般的下頜骨,滿意地點點頭。
“以後見了女同誌,就要保持這個形象。”
說完,推著謝燼讓他回房間。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大早。”
無情地關上門,謝燼看著光溜溜的門板,無語凝噎。
難不成是他媳婦兒在諷刺他?
不讓他在女同誌麵前笑,是因為像他媽說的,他太招蜂引蝶了?
那有啥辦法嘛,他就遺傳了這樣一張臉。
要不給臉上劃兩刀?
不行不行,他媳婦兒也喜歡他這張臉啊。
陷入到無邊內耗的謝燼,好想敲開媳婦兒的房門。
跟她好好剖析一下自己的內心。
陸離離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到她站在領獎台上,周圍好多個影帝影後,恭敬地叫她“陸老板”。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譏笑。
“你連懶覺都睡不上,哪有錢拍電影?”
她急了,追下舞台去找那人理論。
砰一聲,天旋地轉。
陸離離身子歪著,從床上掉下來了。
已經穿好衣服的羅鳳,急忙跑過
來。
“離離,你咋摔下來了?摔壞沒?”
陸離離稀裡糊塗地坐起來,暈頭轉向,茫然地穿上衣服。
好像還在夢裡似的,走路的腳都是飄的。
“褚歌和謝燼都在外麵等著了,看你困的。”
半閉著眼睛被她媽領出門,陸離離被人興奮地抓住。
“表姐表姐!京城街上有好多路燈,比川州的還亮!”
黃彥禾興奮極了,哪兒像個需要充足睡眠的小學生。
“姐夫說,一會兒看完升旗儀式,就帶我們去吃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