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立領polo衫的啤酒肚,圍著陸離離不停地說。
陸離離被他煩得夠嗆,也很無奈自己這張臉。
明明是個高智商大學生,卻總讓彆人以為,她是個不諳世事的花瓶。
拿著兩瓶水的謝燼也服了。
每次他轉個身的功夫,都有人見縫插針地想騙他媳婦兒。
“說了這麼多,跟你車走一趟多少錢啊?”
陸離離肯定是不會上黑車,但不影響生意人打聽個價兒。
司機一聽來了精神,咬著牙說。
“看你一個人也不容易,八
個景點外加食堂,一共就收你20塊吧!”
“來來來,我幫你搬行李,不然一會兒人多了,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多少??
陸離離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故宮票價才10塊錢,你開車溜達一圈就要收20塊?!
她穿的衣服是不算差吧,可也不能說穿得好的人,就是冤大頭啊!
華清園的門還沒進去呢,她堂堂一個省狀元,就要被當大傻子賣了!
“你乾啥的?有牌照嗎?”
謝燼黑著臉,一把揪住要搶陸離離行李箱的啤酒肚男人。
“哎哎哎,你這個同誌,你要乾啥?”
不愧是京城人,天子腳下,法律意識就是強。
啤酒肚黑車拉客被抓現行,還不忘叫囂。
“你不能碰我,我受傷了你是要吃官司的!”
謝燼把他的胳膊反手擰在背後,痛得他殺豬似的大喊。
這群黑車司機,平日就圍著幾個大學城做生意。
八月末九月初,是新生入學的階段性時間。
也是他們發筆橫財的重要時期。
外地來的學生和家長,啥也不懂。
能忽悠一個是一個,就算過後兒反應過來,也沒人從外地過來找麻煩。
學生更是不用怕了。
成績
再好又能咋樣?
不過是群沒腦子的傻孩子,不知世事險惡。
隻要懟上一句“還是大學生呢”,他們就紅著臉沒話說了。
今天搶到華清西門的好地盤,可不就要狠狠賺上一筆!
哪知剛搭訕到個漂亮女同誌,就被人按住了。
“你在大街上搶奪女同誌的行李箱,自然是要吃官司的。”
軍官證亮出來,貼著黑車司機的眼睛,讓他看。
“我是西清軍區八營營長,你有不服隻管去軍區找我。”
司機腿肚子抽筋,他這是啥倒黴的命啊。
幾個便衣警察跑過來,給謝燼看了證件,感謝著把人帶走。
圍觀的人群裡多數是學生和家長,兩個男同學擠過來問。
“你們是華清的新生嗎?”
陸離離看了眼他們胸前的校徽,這應該是校學生會接新生的。
“師兄好,我是計算機係的新生。”
兩個男同學麵露驚訝。
他們的確是華清校學生會的,負責引導新生入校。
但陸離離在門口站了半天,身邊隻有一位男同誌,也不像要入校的樣子。
直到黑車司機被按住,他們才看出來,兩個行李箱是她的。
“不好意思啊,剛剛人太多,沒及時過來引領你入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