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最好的學校，就是不得了。”
顧崇山邊感慨邊補妝。
“那年我在華清進修，也隻和法律係的教授們接觸過。”
“哎對，你去看過荷塘月色了嗎？”
陸離離心說，看過了看過了，隻能感慨文學家就是文學家。
兩人說著閒話，顧崇山補好了濃豔的黑眼圈。
相識以來，每次見到她，都是這樣的妝容。
八十年代，女同誌們要麼素顏，要麼也是乾乾淨淨的麵容。
她的煙熏妝實在出格，超出華國時代審美太多。
“等秋季新款衣服上來，我給你帶一套機車風皮衣。”
陸離離職業病，隻想著怎麼搭配。
顧崇山點頭，很滿意。
“我可聽李崢那小子說了，他嫂子是不出世的大才。”
“早晚把生意做到華國遍地開花，店裡的衣服又漂亮又新潮。”
“陸老板的眼光肯定是最好的，我就占你這個便宜了。”
陸離離沒出律師費，這個人情還是應該還的。
一套衣服也許不夠，但她的心意到了。
顧崇山年紀不大，可人情世故懂得很。
她有點嫌棄地看了陸離離兩眼。
“謝燼那孩子吧……你以後可彆欺負他。”
滿腔熱血的傻小子，對著
第一次喜歡的女同誌，毫無保留地好。
女同誌看起來對他也很喜歡，但卻有著自己的一套規矩。
要是哪天愛情的荷爾蒙退了，兩人的分歧就遮掩不住了。
陸離離不明白。
咋總有人覺得，在她和謝燼的關係中，她是主導的那個呢？
謝燼那人有多賴皮，她們是不知道嗎？
看似一切都順著她，可這叫“以退為進”。
這是戰術啊！
偏偏她又喜歡謝燼，心軟得很。
他一退讓，她就知道他不高興了，也隻能改了。
明明是謝燼在拿捏她！
這些話無法對人言，言了也沒人信。
那個冷血無情的謝公子，會跟女同誌撒嬌？
造謠，一定是造謠！
顧崇山看著她一言難儘的表情，十分理解。
“算了，想那麼多乾啥？”
“男人嘛，不好就換下一個！”
幸好韓佩菊不在這裡，不然非敲她不可。
等兩人回了宴會廳，自助餐新上了一輪。
這年代的人們還都挺實惠，浪費糧食的事基本沒有。
人們來回穿梭，拿著盤子杯子，吃喝得乾乾淨淨。
包靜柔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請那些她看不上的人家。
“圈子”之所以是“圈子”，彙聚的就是
三觀相同的群體。
像丁家之流根本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本來給你大嫂送了請柬，謝主任親自打來電話，說她病了。”
包靜柔和韓佩菊喝著茶。
陸離離聽到這句，心頭一緊。
不會是謝燼的那位大伯母，又有啥想法吧？
韓佩菊歎口氣，放下茶杯。
“她胃病是老毛病了，這幾年還算好了。”
“早幾年胃痛尤其嚴重，我們老太太找了多少名醫。”
“整個京城的醫院都去遍了，吃的藥比飯還多，總算養好了些。”
包靜柔陪著她感慨。
“人還是要放寬心，身體好比其他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