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訓練場是挺偏僻,但也不是啥都沒有。”
“我聽他們說……咳咳,山下有不少農田。”
“同學們想趁著明天放假,去打打牙祭。”
打牙祭?
陸離離疑惑地看著高烽,沒明白啥意思。
高烽覺得她這個不上道兒的樣子,很讓人無語。
最後也隻能費勁巴力地跟她解釋。
“就是去田裡偷點吃的。”
“……”
陸離離可以理解。
八十年代,到地裡摘個瓜、薅把豆的,根本不叫事。
就算主人看見了,興許還會指揮他們偷更熟的那些。
“你去不去嘛?”
哎喲我親愛的同學們啊,你們這些天不累嗎?
陸離離就算精神頭很足,但身心疲憊啊。
明天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他們就這麼大的玩性?
“不去啦,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這倒是真的。
高烽叫她來,純粹是受人之托。
周岩對她的態度,誰還看不出來呢。
不過都是青年學子,他倆站在一起那麼搭配。
同學們也都起哄著,想給他們增加點接觸的機會。
可陸離離這個鋼鐵大直女,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以她的老練想法來看,喜歡誰就自己來唄。
還真是忽略了
年輕人臉皮薄的問題。
高烽跟她住了大半個月,知道她是個愛睡懶覺的。
即便覺得她睡懶覺這個習慣不好,也沒非要拉她出門。
山上補覺的學生多了去了,就算是放假,也沒有讓學生們亂竄的。
男同學也有,女同學也有。
教官會在原地待命,時刻警戒。
部分想下山玩兒的學生,則有負責的教官來引領。
總而言之,八十年代的軍訓管理,看似鬆散,實則嚴格。
能任由學生自行選擇留下還是去玩,但想逃出教官的五指山。
哼哼……
“陸離離,我們去溜達溜達,你一起嗎?”
“我不了,吃完飯我再睡會兒,累得很。”
同學們互相遞著眼神,出去玩了。
周岩一大早就和男同學們下山了,也不知是沒帶陸離離,還是她不想去。
陸離離看著空無一人的營帳,悄咪咪收拾了下自己。
她對著小鏡子看了又看。
這張臉倒是沒啥問題,還是那個閉月羞花的模樣。
隻不過吧,風吹雨打這些天,皮膚發紅還乾皮。
她不滿意地癟癟嘴,但轉念一想,又能怎樣?
人是這個人就行了,她又不是靠外貌的。
正在思量著心中的小小漣漪,營帳
外有人故意弄出了聲音。
“留下人數核實了嗎?”
“報告謝教官,核實完畢!”
“很好,拿去交給褚教官吧。”
陸離離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這座營帳是專門播給女學生的,謝燼哪好意思進來?
他在外麵徘徊好幾圈,終於看到他媳婦兒,慢悠悠地出來。
陸離離和其他同學打著招呼,往山林的隱蔽處走去。
這片林子不打,住了這麼多天,早就摸透了。
不等她走到林子深處,被人一把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