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張,斂眸道:“我等會兒拿給你。”
下一秒,門鎖打開,他正欲進去,後腰的布料就被輕輕拽了一下,察覺到阻攔,略微扭頭,就對上她無辜又水潤的眼睛。
“我不能進去嗎?”周芸晚貝齒咬著下唇,又純又欲,接著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子裡麵,帶著幾分嬌羞地說著:“哥哥,我能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嗎?”
周芸晚撒嬌乃是一絕,她最是懂得如何讓對方無法招架,答應她的請求,哪怕這請求,是略微有些過分且出格的。
短暫的安靜過後,沈宴禮耳邊尤回蕩著那嬌意無比的尾音,直至他屋子裡的窗戶吹來一陣涼風,才將他的神智喚回。
許是見他不說話,她扯著他的衣角晃來晃去,鼻子裡哼出像是撒嬌般的嗯聲:“嗯?”
“進來吧。”沈宴禮喉結滾了滾,側身讓她先進去。
而他一鬆口,那原本還纏著她的人兒立馬就鬆開了他,蹦蹦跳跳地朝屋內走去。
沒了她的糾纏,他本該感到鬆口氣的,可不知為何,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淡淡的失落,對她來說,他的房間比他這個人更具吸引力嗎?
周芸晚全然未察他的情緒變化,認真打量起他的房間。
布局跟她的差不多,但是卻多了很多生活化氣息的東西,整潔又不失條理,普普通通,乾乾淨淨,沒什麼看頭。
他的房間有一個單獨的書櫃,粗略掃一眼,大致都是跟數學有關的書籍,英文版的偏多,也有德文版的,之前聽鄭叔說過他去德國留過幾年學,想來學習外語的能力也很強。
心中嘖嘖讚歎兩聲,又把目光轉向彆的地方,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他的床榻之上,深灰色的棉被被他疊成了規規整整的豆腐塊,枕頭也捏好了邊邊角角,一絲不苟得很。
除此之外,房間是一個人最隱私的地方,四處都縈繞著他的氣息
,淡淡的,好聞的,像是肥皂香,又像是書本香,一縷一縷地鑽進她的鼻尖,帶著不可言說的侵略性。
周芸晚忍不住抬頭看向衣櫃前的沈宴禮,他手裡拿著兩條不同的圍巾,一條是黑色簡約款的,另一條則是深藍和白色棋盤格的,都是羊毛質地,保暖性較強。
“這兩條都是洗過的,你喜歡哪條?”
“這條吧。”周芸晚指了指那條黑色的。
棋盤格的配色太醜,她不喜歡。
見她做出了選擇,沈宴禮就隨手將另一條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要不說時尚的完成度看臉呢,這麼醜的圍巾,都能被他戴好看。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長款大衣,身材高大寬闊,手上還戴了一副皮質的黑色手套,一身純黑禁欲感十足,那張臉英俊而冷淡,脖子處的亮色反倒給他無聊的穿搭增添了色彩。
不是,他憑什麼這麼好看?
她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沈宴禮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她眼神裡的熾熱,不自然地挪開視線,沉聲提醒道:“把圍巾戴上,我們走吧。”
瞧出他的難為情,周芸晚的眼神不僅沒有絲毫收斂,眼波流轉間,反而染上了幾分嫵媚和戲謔:“哥哥,你戴的好好看,能不能也幫我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