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是真的沒想到沈宴禮會因為年齡的問題吃癟,一下子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但她保證她真的沒有惡意,隻是在想孟書池這小子不是很怕沈宴禮嗎?這麼說不怕被打嗎?
旁邊的王姨見她笑了,回過味來,也彎了彎嘴角。
唯獨沈德文沉穩如初,聚精會神地盯著手裡的報紙,連個眼神都沒往這邊遞一個。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孟書池不解地撓了撓頭,“不是,芸晚,王姨,你們笑什麼?”
周芸晚聞言抬了下頭,卻無意間撞進了一雙意味深長的黑眸,他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眼神都染上了一絲氤氳玩味。
心中咯噔一下,她迅速收斂了唇邊笑意,清了清嗓子回應道:“沒笑什麼。”
看來孟書池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無意間提及到了敏感的年齡問題,而沈宴禮也不是個小氣到因為這點事就上綱上線的人,她還是不要專門提醒了,怪尷尬的。
聽到這個答案,孟書池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惜左思右想,仍舊想不到他有做什麼好笑的事情,除了他今天好死不死和二哥撞了衫。
唉,他隻想好好收拾,給心上人留下一個全新的印象,怎麼又弄巧成拙了呢?瞧著二哥挺拔帥氣的身影,他又歎了口氣,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
“我出門了。”
沈宴禮今天要去研究所銷假,順便整理一下之前的工作內容,和同事銜接後續的工作,所以他必須要馬上出門了。
“路上注意安全。”周芸晚探出頭,嘴角揚起一個如花般的笑容。
沈宴禮也跟著勾了勾唇,就準備離開了,可是當他剛打開客廳的門,冷風灌進來,身後就響起一道重重的噴嚏聲。
剛踏出的腳頓了頓,他扭頭吩咐了一句:“王姨,去我房間給他拿件外套吧。”
“好嘞。”王姨看著被凍得鼻涕都冒出來的孟書池,滿口答應下來。
有了外套的加持,孟書池終於不用受凍了,他一邊拿紙巾擦鼻子,一邊給周芸晚展示他保存完好的課本。
周芸晚隨便翻開一本,上麵除了幾條橫線以外,基本上就沒有太多的筆記了,可謂是“乾乾淨淨”,筆跡也是潦草得很,堪稱鬼畫符,和沈宴禮昨天給她的筆記本形成天壤之彆。
她也不是個愛讀書的,但是她爸媽對她有要求,所以哪怕不喜歡,她也必須維持一個體麵的成績,高中的時候常年排在年紀前二十左右,偶爾發揮超長,興許會進個前三。
高中畢業後她就去國外留學了,大學期間被星探發掘出道,忙到根本無法兼顧學業,最後隻能勉強拿個畢業證。
之前規劃的時候信誓旦旦,但其實她心裡也沒底,重回十八歲,究竟能不能考上大學呢?
看著眼前厚厚的十幾本課本,周芸晚默默為自己打氣,她一定可以的!拿下明年的高考,考上大學,分配到一個國家單位,躺贏後半生,想想都美滋滋。
距高考還有一年的時間備考,時間算得上比較充分。
看她學的認真,沈德文還把書房讓給了她,好讓她有個舒服安靜的學習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