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額頭青筋跳了跳,隱晦地看了眼周芸晚,想要再為自己爭取爭取,但是對方接收到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目光,言外之意無需多言。
如果忽略掉他們現在在談對象的這一隱藏事實,邢昭玲教周芸晚滑冰確實比他要合適,畢竟她們都是女孩子。
目前沒有男朋友名分的他,自然被排除在外。
沈宴禮沉默片刻,最終做了讓步,濃眉微蹙道:“那你們自己小心,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們。”
“好好好知道啦。”邢昭玲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會照顧好周芸晚的。
隨著刀刃劃過冰麵,沈宴禮和其餘人的身影逐漸淹沒在冰場烏泱泱的人群裡。
“沈二哥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不怎麼嘮叨的啊。”邢昭玲疑惑地歪了下頭,跟周芸晚低聲吐槽了一句:“有一瞬間,我還以為是我哥在說話呢。”
周芸晚抿唇笑笑,順著她的話說道:“你哥看上去也挺嚴肅啊。”
“切,我哥就慣會裝,不然配不上他旅長的身份,其實私底下就是個喜歡管東管西的小老頭,我每天都要被他煩死了。”
周芸晚秀眉往上挑了挑,但是並沒有接話,邢昭玲作為妹妹可以吐槽自己的哥哥,那是關係親密的表現,而她一個外人又不了解邢茂輝,可不能沒有分寸地擅自評價附和。
邢昭玲還在繼續說:“相較之下,我還是喜歡沈二哥這樣的哥哥,話不多但是做事很細心。”
周芸晚不置可否,但是在某些時候,話少可稱不上是優點。
邢昭玲蹲下身幫周芸晚檢查冰刀鞋有沒有穿好,確認穿緊不會脫落後,才開始給自己套鞋子。
周芸晚動了動腳,抬眸看向全是人頭的滑冰場,感慨了一句:“人真多啊。”
“滑冰在北方盛行,什刹海的風景又好,所以幾乎每一天人都爆滿。”
對於這點,邢昭玲早已見怪不怪,飛快穿好冰刀鞋後就站了起來,她在冰麵上試著滑了會兒,才回到原位朝周芸晚伸出了手:“來,把手給我,站起來的時候小心點。”
周芸晚本身是會滑冰的,但現在卻不得不裝作不會滑冰,這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她把手放在邢昭玲的掌心,顫顫巍巍地慢慢朝著前方挪動,可是沒走幾步,她就“哎喲”一聲,假裝站不穩要摔倒在地,邢昭玲立馬伸手扶住了她。
來來回回幾次,在邢昭玲耐心的指導下,周芸晚總算是“掌握”了些許訣竅,但是沒能平穩滑幾步,就尖叫著要摔倒了。
正常來說,在學會滑冰之前,都會在冰麵上摔倒好多次。
周芸晚演戲就要演全套,所以每當在嘗試的途中,就會象征性地摔倒了一兩次。
邢昭玲上前來扶住她,安慰道:“彆氣餒,我小時候學滑冰的時候比你摔得還慘呢,按你這個進度,很快就會學會的。”
周芸晚揉了揉膝蓋,讚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我很快就要學會了。”
見她這麼有信心,邢昭玲接著鼓勵道:“對啊,你已經比剛才進步很多了,一開始隻能滑幾步遠,現在都能滑出去好幾米了。”
周芸晚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那我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