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窗戶外,街道兩旁的大樹長出了新鮮的綠葉,清風吹拂,帶來陣陣清爽的涼意。
周芸晚認真聽著沈宴禮給她講述整個小說的劇情,他的聲音乾淨溫柔,徐徐道來,引人入勝,不知不覺中就讓人陷入情節裡無法自拔。
可惜她要去麵試的那個舞女角色作者在整本書裡著墨不多,想來在話劇裡的出場時間也不會太長,不過想想也是,太過重要的角色也不會讓她一個新人來嘗試。
但勝在這個角色的反差感極強,還有雙重身份,表麵上是歌舞廳的頭牌舞女,實際上卻是地下黨的線人,遊走在上層社會獲取情報,在一次任務中因救男主壯烈犧牲。
整本小說故事線很長,話劇應該隻截取了其中一部分來演繹,舞女是在前期出場,雖然很短暫,但是毫不猶豫為同胞赴死的正麵形象給讀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周芸晚聽著聽著,愈發堅定了她想要拿下這個角色的決心,這個角色既有血性又有韌勁,是她喜歡的類型,如果飾演得好,興許能為以後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沈宴禮瞧著她靠在窗戶邊入神沉思的模樣,不由想起她之前提過想要報考京市戲劇學院,現在看來她並非一時興起,而是已經做好了打算,也是真正對這方麵感興趣。
“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上。”
微風吹拂起周芸晚的秀發,她輕輕歎了口氣,倒映著晚霞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見狀,沈宴禮自然而然地虛握住她的指尖,力道很輕,但莫名給人安全感。
他喉結微動,柔聲安慰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本來陷入自我懷疑的周芸晚心跳慢了半拍,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度,扭頭看向身側的沈宴禮,他眼裡的肯定和鼓勵如同一道強烈的暖流,一下子衝進了她的胸口。
周芸晚心有所動,回握住他的手,隨後展顏笑道:“我會加油的。”
要想知道結果,首先得去嘗試不是嗎?
許是見她太過緊張,沈宴禮提議道:“明天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有他陪著當然好,周芸晚剛想說可以,但腦筋一轉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問:“可是你明天不是要去華清大學嗎?”
沈宴禮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茬,抿了抿薄唇,說:“我可以開車送你過去,然後再去華清。”
周芸晚思索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華清和文工團是兩個方向,你跑來跑去的太麻煩,還是算了。”
沈宴禮輕聲說:“不麻煩。”
在他這兒,凡是和她有關的事,都不算麻煩,而且有車接送,總比擠公交要方便得多。
見他堅持,周芸晚也就沒有再拒絕,而且轉念一想,他是她男朋友,她跟他有啥好客氣的?
第二天一早,沈宴禮把她和趙青霞送到部隊門口後,就離開了。
臨走前,沈宴禮特意叮囑了一句讓周芸晚記得結束後聯係他,如果他忙完了就來接她,如果沒有,她就先跟趙青霞回家屬院。
都是一個家屬院的,趙青霞或多或少聽說過有關沈宴禮的傳聞,他的脾性她多少也是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