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宴祥,吳儀的臉色登時變了變,隻對視一眼便偏過了頭。
沈宴祥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說:“你不用回嶽母家,明天一早我就會返回海市,要是你不想看到我,晚上我去睡二樓的沙發。”
吳儀深吸了一口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不好意思再跟他吵架,沒什麼表情地反駁道:“不用,我好久沒去看過我媽了,剛好過去住兩天。”
沈宴禮卻不讚同地否決了她這一說辭:“躍躍和川川還要上學,嶽母家離學校那麼遠,怎麼來得及?我們之間的事沒必要影響到孩子。”
他的語氣過於冷硬,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氣得吳儀臉色更加難看,她本以為他會哄哄她,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淚水又湧了上來,她冷聲道:“我自己會看著辦,不勞你操心。”
說完,吳儀徑自起身,對郭玉霖淺笑著道:“媽,那我就先走了。”
郭玉霖恨不能掐死自己大兒子,明明在樓上的時候,她就已經勸過他讓他哄哄吳儀把人留下來,他倒好,還把人惹得更生氣了。
“好,路上的時候記得小心點,宴禮,記得把你嫂子他們安全送到家再回來。”
沈宴禮點頭應下,接過郭玉霖遞來的行李後,看了眼一旁的周芸晚,這才動身和吳儀母子三人離開了沈家。
等人走後,郭玉霖便把沈宴祥叫到了一邊。
她作為婆婆,不方便插手夫妻倆的事,但沈宴祥是她兒子,不管他多大了,做錯事了該教育就該教育,該罵就得罵。
“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己老婆惹哭了,可真是好樣的!”
“你不就是仗著小儀喜歡你嗎?等哪天她死心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
周芸晚聽著書房裡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和王姨對視一眼,便該乾嘛乾嘛去了。
從沈宴祥的剛才那幾句話來看,周芸晚已經基本判斷出他是個理智型的直男。
這種人在工作上或許是個大佬,但是在感情或者生活中就是個“白癡”,根本不懂什麼叫聽老婆話會發達。
吳儀是他老婆,他不哄就算了,居然就用那種討打的語氣說話?而吳儀也真是好脾氣,要是換做是她,早就兩巴掌扇過去了。
晚飯過後,沈宴禮才匆匆從外麵趕了回來,聽他說已經把吳儀和兩個孩子安全送到了。
至於沈宴祥,在郭玉霖一通教訓下,似乎有所醒悟,在眾人的目光下出了門,隨著汽車引擎聲的響起,就算他不說,大家也都知道他這是要去哪兒。
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直到第二天他都沒回來,不過打了個電話回來報了平安。
*
轉眼間就到了周末。
周芸晚一早就到了文工團,她今天穿著一套淺色的套裝,是之前和邢昭玲逛街買的。
一件淡藍色碎發上衣,搭配白色長褲,微卷的長發隨意紮起來披在身後,脖子上搭了一條白色的珍珠項鏈,精致又不失溫柔,腳上則踩著一雙短跟的小皮鞋。
孫曼婷上下打量她兩眼,由衷誇讚道:“芸晚,你這身衣服真好看。”
周芸晚扯了扯衣角,笑著說:“是吧?這是我在我家附近的百貨商場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