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抓著他兩側的頭發,從她的角度來看,就像是在他原有的發型基礎上增加了兩個耳朵,莫名的詼諧好笑。
換做平時,她肯定會笑出來的,可現在她隻想著先道歉,她剛才沒控製住力道,想來是有些疼的:“抱歉……嘶。”
道歉的話隻說了一半,沈宴禮的手突然沿著她的小腿往上撫摸了一小段距離,不明顯,很輕微,卻叫她紅透了耳尖。
不光是因為這一曖昧的舉動,也因身後那道越來越近的陌生說話聲。
聽聲音,像是兩個年輕女性。
而事實也如她所想的那般。
拐角處,兩個手挽手的年輕女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見到這條巷子裡有人,當即閉上了嘴沒再說話,打探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在這對外貌出眾的男女身上停留了幾眼。
周芸晚察覺到身後人的靠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默默鬆開了抓著沈宴禮頭發的手,提醒他適可而止彆再繼續遊走了。
可他在感受到她的小動作後,微微仰起頭來看著她:“很疼嗎?要不要我背你?”
沒頭沒尾的兩句話,問得周芸晚一頭霧水,而他在說話間,動了動修長的手指,在她腳踝偏上的位置揉捏起來,細嫩的軟肉在他的指尖變換,隱隱有股舒服的感覺。
周芸晚後知後覺回過味來,他那話的意思是要讓她裝作腳扭到了嗎?
她隻能硬著頭皮回應著:“不用了,也不是很疼。”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巷子裡的每個人都可以聽到。
沈德文聲音極儘溫柔地問:“這樣揉了揉好一點了嗎?”
見他不為所動,周芸晚恨不能伸手把他拽起來
。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周芸晚害羞不已,隻能儘量低下了腦袋,讓頭發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咬牙道:“好多了,可以了,你先起來吧。”
許是聽出她語氣裡的焦急和羞澀,沈宴禮話音一轉道:“那我幫你把鞋帶係好吧。”
說著,他總算是停下了幫她“按摩”腳踝的動作,轉而去幫她去係鞋帶了。
那兩個年輕女人從他們身邊路過,將兩人的對話儘收耳中。
等走遠了些,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八卦兩個字。
“哇,那個男人好溫柔啊,不僅幫忙揉腳,還會幫忙係鞋帶。”
“是啊,比我家那位強多了,唉,果然,好男人都是彆家的。”
“真羨慕……”
兩人走遠了,周芸晚勉強聽了個斷斷續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由得瞪向了某個故意使壞卻還被不知情的路人誇了的男人。
沈宴禮被她瞪了眼,並沒有就此收斂,唇角反而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