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扭頭看向她,一本正經地說:“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好處,我認為這不算壞。”
周芸晚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如此“無賴”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之前那個嚴肅冷漠,看上去就不近人情的高嶺之花呢?
思忖片刻,她嘖嘖兩聲:“沈教授,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
她的語氣就像是把他看透了一般,沈宴禮嘴邊寵溺的笑意更甚,一字一頓道:“怎麼?這樣的我,你不喜歡嗎?”
周芸晚聞言微哽,眼前閃過剛才的一幕幕,心跳如鼓點般急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她的胸腔,仿佛要從裡麵蹦出來一樣。
他居然拿她剛才的話來堵她!
周芸晚深吸一口氣,在他滿懷期待的目光中,回以他剛才的答案:“不管是什麼樣的你,我都喜歡。”
就算是一樣的答案,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也會有不一樣的味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半步之遙,女孩說話的瞬間,睫毛上下輕微地撲朔著,裡麵閃爍著的情愫沈宴禮看得清清楚楚,心底被一股暖流輕撫,難以自抑。
彼此對視間,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但沒人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曖昧氤氳,連呼吸都不自覺地變緩。
周芸晚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忽地想到了什麼,從外套的內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喏,給你,你要我幫你帶的鑰匙。”
“這鑰匙是開什麼的?很重要嗎?”
沈宴禮接過她遞來的鑰匙,在手裡把玩了兩下,方才說道:“要是我說不重要你會不會生氣?”
“啊?”周芸晚疑惑地皺了皺眉,一時間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叫不重要?
沈宴禮任教的數學係,在這周的周四和周五有連續兩天的重要考試,他作為監考和閱卷老師,得從早忙到晚,周六也得加班閱卷。
若是住在家裡,來回跑太折騰不說,也容易耽誤事,所以在周芸晚的勸說下,這兩天他就沒在家裡住,而是住在了老師宿舍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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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打電話過來,讓她周六休息的時候給他送一把鑰匙,雖然沒說用途,但一想也是比較重要的東西,不然他也不會急著要。
結果他現在跟她說不重要?那他讓她給他送鑰匙乾什麼?
沈宴禮尷尬地輕咳兩聲,耳朵泛起異樣的紅色,眼神也有些躲閃她的注視,支支吾吾片刻,方才看向她的眼睛:“那個……”
剛起了個頭,就對上她仍然有些不解的表情,話頓時就吞了進去。
明明平日裡她那麼敏銳,不管是什麼事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不對勁的地方,可現在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遲鈍了?
“什麼?”周芸晚見他一副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樣子,以為他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
見她想偏了,沈宴禮不得不立馬解釋道:“沒有,鑰匙隻是借口。”
周芸晚忍不住追問:“什麼借口?”
“我……”沈宴禮俊朗的麵容浮上兩抹紅暈,越發覺得她是在不懂裝懂了,有些局促道:“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