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很是好聽,郝平明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訕訕地尬笑兩聲:“我就說嘛,沈教授為人師表,怎麼可能乾出這種畜生都不如的事。”
自己給自己找補了兩句,郝平明便側過身往旁邊讓了讓。
沈宴禮深深看了他一眼,領著周芸晚進入了辦公室,直接往自己的位置走過去。
沈宴禮讓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隨後拿著自己的杯子去給她倒了杯溫水。
郝平明跟上去,低聲說著:“有這麼好看的女朋友乾嘛要藏著掖著?要是我,早就帶出來炫耀了。”
沈宴禮專注倒水,聞言隻是偏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他答應過晚晚不會公開,但是耐不住彆人會往那方麵猜測,他又不想昧著心意來否認他們的關係,所以一直采取不承認不否認的態度。
“你倒是說話啊。”郝平明追問道。
沈宴禮知道他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想著剛才晚晚也沒有否認他們的關係,沉默兩秒後,抿了抿唇啞聲道:“她比較害羞。”
“等會兒你也彆開她玩笑。”
郝平明哪裡見過沈宴禮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維護彆人的樣子,輕嘖一聲,揶揄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還能欺負你的心肝寶貝不成?”
沈宴禮握著熱水瓶的手一頓,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周芸晚叫他寶寶時的樣子,耳尖可疑地紅了紅,挪開眸子低聲道:“知道就好。”
另一邊坐在位置上的周芸晚抬頭瞧著沈宴禮的方向,距離有些遠,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能收回視線,百無聊賴地打量起沈宴禮的辦公桌。
整齊乾淨,跟他在家裡的那個桌子差不多一個風格,一絲不苟,嚴謹得很。
視線轉了轉,很快就被角落裡擺放的一個眼鏡盒給吸引了。
恰好此時沈宴禮走了過來,於是周芸晚晃了晃手裡的眼鏡盒,好奇地問:“這是你的?”
沈宴禮把水放在桌子上,點了點頭。
周芸晚有些驚訝地問“你居然是近視?”
她可從來沒見過他戴眼鏡,也沒聽他
提起過他是近視。
沈宴禮單手撐在桌麵上,望著她解釋道:“我度數不高,也不習慣戴眼鏡,隻有偶爾工作的時候會戴一下,其餘時間都不會戴。”
他不像他哥那樣依賴眼鏡,沒有眼鏡就什麼都看不清,對他來說,眼鏡並不是必需品,架在鼻梁上還不舒服,所以戴的次數屈指可數,相當於隻是個擺設。
兩人的距離隔得很近,周芸晚眨了眨眼睛,說:“哦,難怪我沒見你在家裡戴過呢。”
打開眼鏡盒,裡麵躺著一個金色邊框的方形眼鏡,瞧著便是斯文敗類的專屬配件。
周芸晚在腦中幻想了一下他戴著的樣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轉念一想,他人就在她眼前,為什麼還要幻想?
她扭頭看他,問:“那你現在能戴給我看看嗎?”
沈宴禮沒拒絕,彎腰往她的方向湊了湊,淡聲說:“你幫我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