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舔了舔唇瓣,似是在回味剛才的那一抹柔軟的味道。
就在這時,身前的大片黑影突然散去了,她愣愣抬眸,就看見沈宴禮已經站直了身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笑道:“我抽屜裡應該還有點吃的,想吃的話就吃點。”
說完,他便在旁邊郝平明的位置上坐下,神色也恢複了平日裡的高冷淡漠,一本正經的模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要不是唇上觸感還留有餘溫,她都要懷疑剛才那個親她的人是不是眼前這個人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空蕩的辦公室隻剩下紙張翻閱的聲音。
周芸晚單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著正在批改卷子的男人,工作的男人有種莫名的魅力,比任何時候都要吸引人的目光。
大概是因為記性好的緣故,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可以不用對答案就能確認對錯,沒一會兒就批改完一張卷子了。
再加上之前郝平明幫了點忙,應該不用多久就能回家了。
一個人呆著難免無聊,她也提出了幫忙,大題她看不懂步驟不知道怎麼給分,但是選擇題和填空題還是可以幫忙改的,但是沈宴禮拒絕了,理由是不想讓她累著。
但是現在看來是嫌棄她速度慢,耽誤時間,他一個人就能很快搞定。
看了會兒,周芸晚便去他抽屜裡去找他口中的吃的了,是一些零嘴,有水果乾,糖果,還有巧克力,都是比較零散的。
周芸晚塞了個果乾扔進嘴裡,隨口問了句:“你買的?”
沈宴禮頭也沒回,溫聲說:“同事給的。”
周芸晚哦了聲:“女同事?”
沈宴禮筆尖一頓,朝她看了過來,誠實地點了點頭,補充道:“辦公室其他老師都有,不是單獨給我的。”
看著他戰戰兢兢的樣子,周芸晚撲哧笑了下,揶揄道:“就這麼怕我吃醋多想啊?”
沈宴禮也跟著笑了笑,偏冷的嗓音染上寵溺的繾綣:“不想我們之間再有誤會。”
情侶之間一旦有誤會的苗頭,不藏著掖著,及時解釋清楚,比什麼都重要。
周芸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等她回過神再抬眸的時候,沈宴禮已經重新開始批改卷子了。
她張了張嘴,又給閉上了,想著還是不要再打擾他了。
回到沈家,周芸晚洗完澡換好睡衣,便端著洗好的內衣去了二樓的公共區域。
晾衣服的地方是天花板上牽的兩根鐵絲,晾衣架和晾衣杆則是竹木做的。
周芸晚把內衣褲晾在晾衣架上,然後用晾衣杆把內衣褲舉了上去,因為那根鐵絲的高度有些高,有時候沒調整好角度,或者圖方便晾多件衣服,還會從上麵掉下來。
這次也是為了圖省事,周芸晚不長教訓地把內衣和內褲一起舉了上去,但因為衣架兩邊的重量不平衡,掛在上麵的內褲就那麼掉了下來。
周芸晚已經見怪不怪了,習慣性伸手去接,但內衣也因為沒晾上鐵絲,正在晾衣杆上搖搖欲墜,要是不舍棄一方,兩頭都將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