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傳來的說話聲,周芸晚立馬就過去開了門。
門外,沈宴禮站在靠護欄的位置,正在和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說話。
“我就知道沈教授你肯定是冤枉的,你怎麼可能是那種作風不正的人?如今調查清楚了,也算是還了你的清白。”
女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但是笑意明顯不達眼底,兩廂矛盾,看上去有些怪異。
周芸晚見她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疑惑地看向了沈宴禮。
沈宴禮低聲說道:“她是我鄰居的妻子李萍,你們之前在樓梯見過一麵的。”
他這麼一說,周芸晚和李萍同時想起了那天的事,後者見她年紀不大,立馬就想到丈夫之前說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沈教授的那個相好。”
她的語氣有些許的鄙夷,周芸晚若有所思地皺了下眉。
看著對方,她想到了舉報信裡麵標注的她出現在這裡的那兩個時間點,恰好都撞見過對方的丈夫,她不得不有所懷疑。
而且沈宴禮之前說過她是他父親戰友的女兒,對方就算忘記了,不認識的情況下,也不會直接說出她是沈宴禮的相好。
短暫的沉默,李萍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了個借口開溜:“哎喲光顧著和沈教授說話了,差點忘記我廚房裡還燉著湯呢。”
她的話剛說完,她懷裡的小孩子疑惑地說:“媽媽,你明明沒燉湯啊……哎喲,媽媽你掐我做什麼?”
李萍收回力道,低聲罵了句閉嘴,看都沒看周芸晚和沈宴禮,徑直轉身回了自己家。
沈宴禮眯了眯眸子,他剛從樓下回來,就看見李萍在他家門口徘徊,等他一走近,就直接問起了舉報信的調查結果,那樣子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著急。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從對方一係列的反應來看,更加確定對方心裡有鬼。
看了兩眼,沈宴禮便收回了視線,和周芸晚的視線撞在一起,彼此心照不宣,他柔聲說:“先進去吧。”
周芸晚輕輕嗯了聲,側身讓出位置讓他進屋。
沈宴禮一眼注意到收拾乾淨的桌麵,眉頭蹙了蹙,說:“你留著杯子我來收拾就好,你沒必要幫我做家務……”
“現在還管什麼杯子不杯子的啊,你快過來坐下。”周芸晚打斷他的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在沙發上坐下,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跟你那個鄰居結過仇嗎?”
沈宴禮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目光落在她興奮又氣惱的小臉上,心思流轉,片刻後淡聲回應:“仇,應該沒有,不過……”
他話沒說完,周芸晚等不及地催問道:“不過什麼?”
見她如此關心自己,沈宴禮眸光微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滿足和溫柔的微笑。
周芸晚秀眉皺了皺,沒好氣地說:“你笑什麼呢?我現在很嚴肅地在和你聊正事呢!”
沈宴禮也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很不合時宜,可他就是無法克製住自己,竭力忍了忍,方才把想要親親她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趕在她的怒火再次升騰之前,調整態度道:“不過前段時間,我們因為一個項目發生過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