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快看那裡,布置得好漂亮。”
周芸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遠處的草地上布置了一大片的紅色玫瑰,圍成了心形形狀,還有好多紅色氣球之類的,看上去十分喜慶。
一旁的路人解答了她們的困惑:“我聽工作人員說好像是有人晚上要求婚,這都是男方花錢讓飯館的人布置。”
這年頭雖然已經開始倡導自由戀愛,但是還沒有那麼前衛開放,保守的人居多,像這麼大張旗鼓當眾求婚的很少很少,可以說幾乎是沒有。
因為大部分人會覺得丟臉,浪費錢又浪費精力,還容易被人指指點點。
邢昭玲聞言捧著臉感慨道:“哇,真浪漫,好像外國電影裡的情節啊,那個被求婚的女生好幸福啊。”
昨天剛因為結婚與否的話題和男朋友吵架,周芸晚此時見到這個場麵,內心十分的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她扭頭看向一臉羨慕的邢昭玲,默默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道小汽車的轟鳴聲在樓下響起,周芸晚立馬循著聲音看過去,很快就在盤山公路上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隻一眼,她就確定了那是沈宴禮的車。
隻不過,那輛車沒多久就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裡。
周芸晚把沈宴禮來了的事跟邢昭玲一說,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想要回去。
另一邊,沈宴禮找了個空地停好車後,就去了前台找到工作人員,等一切處理好後,就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往他定好的位置。
他一出現,桌子上的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譚應豪在他靠近的瞬間,就皺緊了眉:“你來之前喝了酒?怎麼渾身酒氣?”
沈宴禮來之前洗過澡換過衣服了,聞言下意識低頭聞了聞襯衫領口,果真如他所言,有
股淡淡的酒味。
他淡聲說:“昨天晚上喝的。”
譚應豪把他渾身上下打量一遍,詫異地問:“不是,你這什麼情況?”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邋遢”的沈宴禮,渾身酒氣,神情憔悴,胡子沒刮,頭發好像也是濕的,眼下還頂著兩個黑眼圈,活脫脫一個糙漢形象。
衣服和褲子也不是配套的,像是為了出門,隨便從衣櫃裡掏出來的兩件。
其餘人也看出了沈宴禮的不對勁,一個個臉上均露出了驚訝和關心的神情,七嘴八舌地問起他發生了什麼事。
沈宴禮沒打算說實話,應付地解釋了一句:“沒什麼事,就是忘了收拾。”
見他神色和語氣都很正常,為了活躍氣氛,譚應豪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哎喲沒啥事還伴著張臉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呢。”
此話一出,譚應豪就做好了被罵的準備,可是遲遲沒等到沈宴禮反擊,他疑惑地朝他看過去,就見他失神地看著前方,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順著他直勾勾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了同樣一臉心不在焉的周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