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眸光漸深,喉結滾動兩下。
晚晚想和他更進一步,他又何嘗不想?
甚至比晚晚更想。
撩撥的人是晚晚,受折磨的人卻是他。
他和晚晚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好幾次都離雷池隻差半步之遙,全憑他強大的自製力才沒有出事,說他傳統也好,古板也罷,但是在他心裡,那種事隻有跟老婆才能做。
沒領證,就去追求短暫的歡愉,在他所受的教育裡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領了證,真夫妻,做什麼不行?
搬出去,他們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關起門來,他們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做多久做多久,想做幾次做幾次。
不必顧忌家裡人的存在,也不怕聲音泄露出去,讓彆人聽到了。
沈宴禮沒提之前,周芸晚沒想過要搬出去住,哪怕結婚了,她也覺得沒什麼,婆家人足夠好,沒有矛盾,誰會介意呢?
不過看沈宴禮據理力爭的樣子,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和她搬出去一樣。
轉念一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離得近,時常回來就行了。
周芸晚瞥一眼心情略顯低落的郭玉霖,起身坐在她旁邊,親昵地摟住她的胳膊:“這裡可是我們的家,我們哪能不經常回來呢。”
一聽她說“家”這個字,郭玉霖揚了揚嘴角,這姑娘沒白疼,歎了口氣道:“好吧,搬出去就搬出去吧。”
“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搬回來住,我幫你教訓他,到時候他可就沒那麼容易進這個家門了。”
聞言,周芸晚彎了彎眼睛,嬌嗔地抬起下巴:“聽到了沒?有伯父伯母做我的靠山,你可不能欺負我。”
沈宴禮也跟著勾了勾唇,輕笑道:“我可不敢。”
一句玩笑話,徹底打消了郭玉霖不愉快的心情,她忽地想到了什麼,嫌棄地皺了下眉:“你那房子什麼都沒有,小晚搬過去怎麼住啊?”
沈宴禮分到的新房八十多平的麵積,兩室一廳一衛一廚,小兩口住足夠了,地段也好,沒多遠就是商業街,買東西什麼的要比他們這裡方便得多。
但是周圍什麼都有,家裡卻什麼都沒有,僅有的家具還是她幫忙添置的,雖然是沈宴禮自己出的錢,但是他自己卻不在意,隻說有個能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如今他們即將要結婚了,怎麼可能還這麼敷衍?他能應付,周芸晚一個小姑娘可不能和他一起應付。
沈宴禮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周芸晚是愛美的,也愛打扮,她用的東西都是漂漂亮亮,乾乾淨淨,香香軟軟的,她現在住的房間也被她慢慢添置了許多好看的裝飾。
如果搬進他的家,那自然也得給她最好的。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百貨商場逛逛,挑一些你喜歡的,你想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到時候再順便買一些結婚要用的東西。”
郭玉霖補充道:“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不行,還是我挑個時間陪你們一起去吧。”
他們年輕,在挑選東西上沒有他們年紀大的“眼光好”,質量和選材上麵容易被坑。
周芸晚點了點頭,他那個房子太簡單了,就跟新的毛坯房差不多,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需要買的東西有很多。
不過郭玉霖買的家具都是新的好的,沒必要重新買,但是不夠用的話,可以適當添置。
新房子還是得自己親自收拾布置,才能住得舒適,大到電器家具的擺放,小到鍋碗瓢盆的存儲,每一處細節都磨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