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語?”保安大叔不解,順著她的話看向那本書,憨笑一聲道:“這書不是我的,是我們院餘主任落下的,等會兒下班估計就會取走了。”
餘主任?聽著有些耳熟。
保安大叔補充了一句:“就是你們家沈教授的領導。”
聞言,周芸晚想起來了一張頭發花白的標準老教授的臉,他們之前見過來著。
想到這,周芸晚又瞥了眼那一頁標注的筆記,上麵有幾處一眼就能看出的翻譯錯誤,如果按照他標識出來的翻譯,意思就完全對不上了。
周芸晚皺了皺眉,思忖片刻,還是找保安大叔借了張紙和筆,把那幾處錯誤單獨在紙麵上標識出來,然後在旁邊寫了正確的意思。
“這張紙就麻煩大叔你待會兒轉交給餘主任吧,彆說是我寫的。”
這兩個月裡,她雖然也有當著沈宴禮的麵假裝在自學英文,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輕易暴露真實水平的好。
保安大叔接過那張紙,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隱瞞,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保安室裡還算涼快,等到周芸晚體內的熱氣消散得差不多,沈宴禮就從研究室趕了過來。
他一身利落的白大褂,裡麵穿著白襯衫和黑褲,腰帶禁錮著腰身,勾勒出一雙大長腿,腳踩黑色短靴,推著自行車,一臉春風得意。
保安大叔笑著揶揄道:“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沈教授,這些天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聽著這聲打趣,周芸晚眉眼間全是掩蓋不住的笑意,等到沈宴禮放下自行車,走到保安室裡,她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又跑著來的?額頭上都是汗。”
每次見她,他乾嘛非得用跑的?她又不急。
聞言,沈宴禮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下一秒,就有一道柔軟的布料取代了他的手,幫他把汗都給擦乾淨了。
沈宴禮長睫顫了顫,盯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炙熱,給他擦汗的周芸晚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觸及到一旁保安大叔嘴角的姨母笑,輕咳兩聲提醒他收斂點。
沈宴禮這才勉強收回目光,旋即想到了什麼,動手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扯下上麵的工牌塞進褲兜裡,然後把白大褂交給保安大叔暫時保管一下。
保安大叔答應下來,但沒忘調侃一句:“喲沈教授這是急著去領證,連工服都忘了換啊?”
沈宴禮一瞬不瞬望著周芸晚,薄唇微勾道:“是比較急。”
周芸晚臉頰發熱,暗中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沈宴禮嘴角的弧度加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跟保安大叔道彆:“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他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出了門,催促著她快些坐上他的後座。
周芸晚無奈地輕笑:“至於嗎沈教授?”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還是配合著快速摟上他的腰,穩穩當當坐了上去。
沈宴禮長腿一蹬,自行車立馬就跟風一樣竄了出去,他低沉的嗓音也隨著風飄入她的耳朵:“娶你做媳婦,自當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