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聽秦含意說了可以找機床廠的李書記想辦法搞酒票,就想催著秦含意馬上就去,被秦含意點著她的小鼻子說她心急。
她隻好解釋道:“媽,你假都請好了,要是不早點多弄些酒票,咱們就得走了,拖得時間長了,人家會懷疑的。”
秦含意說:“嗐,也是怪媽沒跟你說清楚。
你以為我今天請了假,明天拿了錢就能走了?
媽是在上班兒,假是能請,可也不能說走就走呀!
我今天請了一天假,明天又得請一上午,從下午開始,我得跟同事交接一下手裡的工作。
還有,你以為火車站買票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呀?
真要那麼容易,上回去接你,我還能開車去呀?
等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完了,怎麼著都得過完元旦。
所以,現在跑去李書記家說,跟明天說,也沒有任何區彆。”
“行吧,我還以為咱們是明天就走呢。”童佳一聽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也就不那麼著急了。
秦含意說:“明兒就是冬至了,我拿了錢之後,去買肉回來,晚上給你和小陶包餃子吃。
哎呦,這也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咱家還沒菜呢,我現在去……”
“媽,現在去供銷社肯定也沒有新鮮的菜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說完,童佳就進入了空間,拿了一些她在小商品市場旁邊的農貿市場收得青菜。
秦含意看到那麼多水靈靈的綠葉菜,欣喜得不行,但她還是比較謹慎的。
挑挑揀揀了一會兒,就隻選了一棵大白菜,其他的全都讓童佳收了回去。
然後一邊上二層去拿香腸,一邊解釋道:“現在正好是做飯的時間,這鄰裡鄰居的肯定都能看見。
萬一他們問我這菜是哪兒來的,我根本沒辦法解釋。
你都收起來,等我弄個小鍋,能再咱們屋裡的小爐子上做飯的時候,咱們在用。
對了,你晚上睡覺前,記得把這些香腸都收到你那個乾坤袋裡去,免得掛在這裡落灰。
行了,媽去做飯,你進去等小陶吧。
見了他,帶他來家吃飯。”
等秦含意出門後,童佳收起那些蔬菜,就進入了房車。
結果,房車裡又是滿滿當當的。
“陶均樂,你是改行去當海盜了嗎?怎麼每次一坐船,房車就滿了!”不同於上次進來時房車裡滿是咖啡撲鼻的香味,這一次進來,房車裡的味道有點兒一言難儘,童佳聞到之後有些控製不住脾氣,難免暴躁了。
而此時,陶均樂正啃著榴蓮一臉無辜的看向童佳。
然後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這些……不是偷的,原本就是……就是我外公的貨。
我在碼頭看到了,覺得沒有收件人,爛了可惜,我就收進來了。
你要是聞不慣這個味道,就……就扔了吧……”
說到最後,語氣裡還帶了一絲小委屈和一絲舍不得。
童佳說:“我也吃榴蓮,也不是聞不了榴蓮的味道。
可你聞聞,這房車裡除了榴蓮的味道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很難聞的味道,而且還不止一種呀?
你都收了什麼?”
陶均樂恍然大悟道:“哦!哦,除了榴蓮,我還收了一些肉乾、豬肉脯、魚片、萬金油、黃金獅子油和鹹蛋黃魚皮……”
還有各種不同的水果乾,以及一些鹹魚乾……
房車裡的味道是榴蓮味、鹹魚乾味,再加上萬金油和獅子油的味道混合而成的。
連續折騰了好幾天,重要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陶均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很疼,應該是那天跳船的時候,跟船體產生碰撞,撞傷了。
給自己擦了一些獅子油,又在太陽穴上塗了一點兒萬金油,洗乾淨手後,就開了一個榴蓮。
他一直待在房車裡,沒覺得味道有多大,而童佳沒有心理準備,突然一進來,鼻子自然是遭受到了猛烈的衝擊的。
知道陶均樂都收了些什麼東西後,她快速的把這次陶均樂收的東西都轉移到了包子鋪的院子裡去。
回來之後,看著陶均樂還是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她洗了洗手,也拿起一塊榴蓮開始吃。
邊吃邊問:“不是說你外公是大富商嗎?怎麼碼頭上才這麼一點兒的貨呀?”
陶均樂笑了一下,隨後又落寞的說:“船上大部分的貨都是我外公的公司運到爪哇國的,那些都是跟人家簽了合同的。
隻有我收進來的這些,是我外公特彆注明給女兒女婿和外孫的,全都是星城的特產,都是我和我媽媽愛吃的……”
童佳咬了一口榴蓮,說:“我也愛吃。除了那個鹹魚乾兒……”
“那……咱扔了鹹魚乾,其他的都留下?”陶均樂試探的問道。
“扔了乾嘛?我不愛吃,不是有人愛吃嗎?
再說了,我不愛吃,是因為我不會做,要是有人願意做的話,說不定我還愛吃了呢。”童佳將榴蓮核一扔,傲嬌的說道。
陶均樂瞬間樂開了花,說道:“我會做,我會做。上輩子自打在津門你讓我跟師傅學廚藝後,我都沒有什麼機會好好的露一手。
這輩子在漂亮國的時候,我可沒少做。
除了跟師傅學的那些菜,我還學了西餐和星城的特色菜,以後我慢慢的做給你吃。”
童佳笑著點頭,見他的情緒好轉,就說道:“我媽讓我喊你去吃飯。正好,你裝上這兩塊,讓她嘗嘗。”
陶均樂點頭,把開出來的榴蓮肉都放到盤子上,就端著盤子跟童佳一起出了房車。
兩人出來不久,秦含意也端著她做好的熗鍋白菜湯麵和香腸切片進來了。
一進門,就差點兒被屋子裡的臭味給熏出去。
可手裡端著滾燙的鍋,還一隻手拿著碗筷,一隻手端著香腸盤子,根本沒有多餘的手來捂鼻子。
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決定先進屋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屋子裡所有能打開的窗戶。
就連她很少上去的閣樓也上去了,就為了開窗,儘快把屋子裡的異味個散出去。
門窗都開了,臭味確實輕了不少,然後她就奔著痰盂去了。
提起來就要出門,卻因為沒感覺到裡麵的重量而停住了腳步。
打開蓋子一看,空的。
她這才把視線轉移到自從她進屋後,就一直盯著她的童佳和陶均樂身上。
問道:“你們沒人用這個嗎?那……這屋子裡的味道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