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村長緊接著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兩位做誌願者下來,醫院是否支付報酬?如果沒有補助的話,是打算留在我們這裡嗎?”
雖然話問得很客氣,但實際上意思大家都懂:沒錢一切都是空談!
麵對此情此景,傅晏凜大致也明白了從家村村民們的生活狀態。
於是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給村長,後者立刻眼睛一亮,並迅速接過仔細查看著真偽。
傅晏凜微啟薄唇說道:“這是我們兩人攢下來的積蓄,算是借宿費用,等到所有村民都被治好以後我們才會返回醫院。”
看到傅晏凜如此舉動後,村長特意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喬槿,然後說道:“這個當然可以,不過……光憑你們兩個人的力量夠用嗎?幾百號人可不是小數目,單憑一個醫療箱恐怕遠遠不夠呀。”
憑借敏銳的觀察力,傅晏凜一下子就意識到對方其實是在試探自己。
傅晏凜說:“我們帶的這兩箱藥應該夠用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們會聯係醫院支援,到時候可能需要借村裡的一些交通工具。”
領導臉色不太好看:“咱們村最給力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車了,還是村頭老劉家的,具體情況還得看人家意思,你們隻帶了一百塊錢,估計也不太夠。”
“沒關係,我們還有些其他的錢,一百就當住在這裡的住宿費好了。”
那意思是身上帶著不少錢?
領導臉上一變,心裡直咬牙,後悔沒多要些!
這時他妻子端著兩杯熱茶過來,看到年輕人便笑著問候:“真是有勇氣,你們真能治好村民嗎?”
喬槿點頭道:“是啊,我們是醫院派來的。”
“怎麼稱呼啊?”
“她叫喬韻,我叫傅大壯。”
一聽“傅大壯”這三個字,喬槿差點沒笑出聲。
她用力攥著拳頭,儘量不笑出來,身體卻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領導慢慢地說著他們的名字:“喬雪,傅大壯,你們今天先在這住下。不過村裡現在傳染病嚴重,大家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還怕傳染,你們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傅晏凜點點頭。
“我是從樂飛,村裡的一把手,有事找我就成,這是我老婆董春蘭,你喊我一聲‘叔’,叫她‘蘭姨’就行了。瞧著你們這麼年輕,不忍心讓你們受苦。”
從樂飛說得一本正經,傅晏凜應了聲好。
從樂飛家裡不大,但兒子一家都搬去京都生活了,老人就想給兒子提供個好條件。
現在他們兒子房間正好空著。
從樂飛吩咐董春蘭去打掃房間,董春蘭趕緊忙碌起來。
屋裡掛著兒子當年結婚時的大紅色囍字。
可是他們結婚不久後就搬家了,每年也就回來一次,去年都沒見著人影,孫子剛出生就被嶽父母照顧在身邊。
所以平時董春蘭隻能看著照片想孫兒,自從他出生還沒見過呢。
當傅晏凜和喬槿走進房間時,看到大紅被子,牆上還有鮮豔的囍字。
喬槿皮膚白,臉一紅起來特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