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又能怎樣,早晚還是得離開。”
聽著這話,喬槿心情愈發沉重,仿佛跌入了無邊的冰冷深淵。
這一切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
此時,遠處的從樂飛正朝他們走來。
傅晏凜把口袋裡剩下的兩塊紅薯給了男人,“我們明天會再來,這事先暫且擱置一下吧。”
話音剛落,便拎起醫藥箱牽著喬槿快速離開現場。
恰逢其時,從樂飛走近,看見兩人剛從從家出來。
他瞄了一眼從家人住的房子,心想這戶人家確實不好相處。
之前當老從從山上帶回自己的女兒時曾多次跑到自己家裡抗議鬨事。
注意到喬槿額頭上滲出鮮血以及傅晏凜背部明顯的傷痕之後,從樂飛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過來問候。
“小喬啊,你的額頭怎麼出血了?這是咋搞的?”
“小傅同誌,背上也被打了?疼嗎?”
喬槿抿嘴說道:“從大叔,剛才我們被人趕出來了。”
聽到這裡,從樂飛望向從家方向,語調壓抑地建議道:“從家不是善類。不用費心照料,咱們趁早回家去吧,這事也急不來一時半刻的,您說是吧?”
說著臉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喬槿勉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而傅晏凜插話道:“大叔請先行一步,等會兒我們再回去。我現在要給她清理傷口。”
“回去再說也行啊。”
“現在就得處理才行。”
從樂飛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看著傅晏凜那副擔憂的模樣,心裡明白對方是真的著急了。
他歎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邁步走開了。
另一邊,老從一家人正透過窗戶緊張地觀察外麵的動靜。
等看到從樂飛離開後,女兒從萌拉了拉父親的衣服。
“爸,我覺得那個姐姐不壞呢。”
老從咬緊嘴唇,“就算她是個好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對付從樂飛。錢全被他撈去了,咱們老百姓能有什麼辦法!”
從萌吸了吸鼻子:“爸爸,你要是還找不見媽媽對不對?”
“從樂飛嘴封得嚴,誰知道你們媽在哪啊。你說說看,這兩個人怎麼找上門來的?”
從萌搖了搖頭:“他們是來問村裡人要不要幫忙治病的,正好到了咱們家門口敲門時我開的門。”
老從頓時生氣起來:“你怎麼回事兒啊從萌!我不是說了彆隨便給不認識的人開門看病的嘛!”
眼淚在小女孩眼裡打轉:“可是我不想讓那位姐姐白白受苦。”
老從聽了這話心裡像是被紮了一下,疼得厲害。
他的雙手時緊時鬆了好幾次,回身發現弟弟從然還在床上掛著吊瓶輸液時,隻能無力地靠在牆上慢慢坐到地上去。
自己辛苦采集這麼多野草卻連根紅薯都沒見到。
也不知道從樂飛手裡還藏著多少好東西呢?
從兜裡掏出兩根珍貴的紅薯遞給從萌:“趕緊去給你哥,讓他做飯用吧,這樣至少能頂兩天的飯量了。”
此時此刻,傅晏凜立刻蹲下來之後打開醫療箱,帶著喬槿坐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