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媛沒有馬上回答，低著頭，在咖啡中看自己的倒影，她想哭，想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可是現在，她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了。
良久，方子媛抬起頭，堅定而熾熱的看著徐盈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你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徐盈盈手裡的調羹“啪嗒”落入杯中，咖啡濺起，在她的白色上衣的領口處，留下一朵咖啡花。
方子媛趕忙拿起紙巾走過去想幫她的衣服急救，卻被徐盈盈抓住了手。
抬頭看去，徐盈盈雙眼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的流下來，隻是此時她看方子媛的眼神，散發著女性的光輝。
方子媛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在她的麵前蹲下身子，把頭靠在她的大腿側，輕聲道:“你想做dNA，我就陪你做。我什麼也不要，隻要你彆再哭了。”
徐盈盈再也忍不住抽泣出聲，店員和店裡不多的顧客紛紛看向她們。
方子媛站起來，沒有回到對麵的位置，而是挨著徐盈盈坐下，在外麵擋住徐盈盈的臉，避免有好事的人拍到發到網上。
徐盈盈了然的擦乾眼淚，對她點點頭。二人輕聲說著這些年的生活，徐盈盈更是不止一次的撩開方子媛的衣袖，好像這樣就能看清女兒身上受過多少傷。
“已經都好了。”方子媛笑著幫她把頭發整理好，“這些年城垣對我非常好，公婆也待我如親生女兒，我已經都養好了。”
徐盈盈下意識的用力握住方子媛的手，努力的仰起頭閉上眼睛，讓眼淚憋回去。
“吳川舒有可能不知道女兒被換過了，隻是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徐慧琴也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伺候的那麼好，我是真沒看出他們有什麼首尾。”徐盈盈冷靜後，腦子非常清晰。
“也許……”方子媛頓了頓，繼續說道:“也許他們在我和吳念佩出生後，確實沒有什麼了。”
“怎麼？”徐盈盈聞言也很驚訝，“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方子媛歎了口氣:“從我記事起，家裡絡繹不絕的都是陌生男人，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什麼，也知道方萬山要她做的什麼生意。我想吳……先生應該不會在要她了吧？”
徐盈盈一個怔愣，是啊！吳川舒有潔癖，自然不會碰這樣的女人，能把她放在吳家養著已經仁至義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