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方勉將園長帶回局裡,園長早已嚇得腿軟。
方勉沒做彆的,隻是提前安排人讓花農坐在一間單向玻璃審訊室裡。
大家路過的時候,方勉特意瞬間句:還在審花農,這家夥狠啊。
園長順著方勉的視線看去,昏暗的燈光下,百葉窗的影子打在花農的側臉上。
花農微微抬頭,眼睛和太陽穴處拉出了一道看似疤痕的陰影。
或者因為心虛,園長嚇得大叫……
有時很多事就是這麼簡單,完全不需要審問,園長交代了所有。
那次她向花農索要錢財的時候就看到了薛誌蒙,當時花農一直和她說話,她的眼睛卻不時瞄著薛誌蒙。
“那個帥哥,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他也一直看我。本來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特彆帥了。誰知道他突然對我笑了,我當時腦子差點停機了……
之後好幾天我都在想那個帥哥,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人呢?他為什麼對我笑啊?後來我沒忍住就根據花農此前留的地址去找他們了。
那天是下午,花農去送貨,我開車到他的院子門口時,就看到陽光下的男人。他沒穿上衣,彎腰劈柴,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呈現一片金色,好像一個神。
他也看到我了,笑著照顧我進去。他說他是花農的弟弟,問我來找花農有什麼事。他對我說花農很辛苦,希望我能放他哥哥一馬,他會報答我的。
我摸了他的臉,他愣了一下,並沒排斥,後來他拉著我進屋,就……”
臥槽,毀三觀啊!警局裡再次因此案陷入全員寂靜,這薛誌蒙真真真太特喵的豁的出去了!
“事後我答應他以後不再找花農麻煩,也沒問他要好處,他卻主動和我說要給我好處。我當時想著,他那麼帥,不嫌我老,我占了大便宜,還要什麼好處。
他卻很認真的和我說不能委屈我,讓我每周的這個時候都來找他,我很高興的同意了。
上周我們見麵的時候他告訴我,花農這周放在我們的花會很特彆,說我們幼兒園有一個大人物的孩子,會對我的前程非常重要。讓我把那盆花放在中班門外的花壇顯眼處……”
方勉聽到這裡問道:“所以那盆花不是你有什麼過敏,是你特意放過去的?”
“是的。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哪個啊?”園長失落的答道。
方勉又問:“你們每個班每次集合站隊都有固定位置嗎?”
園長:“有,基本就是每個班現在自己教室門口。”
方勉:“一個班多少孩子?”
園長:“二十五到二十八個,每個年級三個班。”
方勉想了想,那個黃曦熙是中三班,昭昭是小一班,兩個班的教室就是挨著的。
“那就是說中三班的隊伍會拉長到小一班的門口?”方勉覺得好像反了。
園長搖頭:“不是不是,我們幼兒園是一個正方形,以透明化教學出名,所以家長從校園大門外是可以對孩子們的活動一覽無餘的。
小一班在正對大門方向的第一間教室,排隊的方向,中三班的頭在小一班的尾後……”
“就是說實際上是小一班的隊伍會拖到中三班的教室門口?”方勉想明白了,這就對了。
當天晚上方勉來到莫家,把案情和莫城垣一家講了下:“明天早晨我來接昭昭,送他去幼兒園,放學我也去接。”
“你是要看看昭昭站在什麼位置?”莫城垣笑著問道。
方勉剛點頭,昭昭就在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樣說來方叔叔想的肯定沒錯了。那盆花的位置就是我每次站隊的位置。”
“小家夥,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方勉饒有興致的看向他。
昭昭抱著嘟嘟過來坐下:“您的意思是以前害我父母的那個叔叔,這次要毒死我。”
方勉驚訝過後,哈哈大笑:“真是你爸的好兒子,聰明啊!”
方子媛不無疑慮的問道:“可是他怎麼判斷出昭昭肯定會對這花有興趣?害了彆的孩子怎麼辦?實際上最後害得確實是其他孩子。”
“嗐,天真了,莫太太。”方勉和莫城垣都笑了,“薛誌蒙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怎麼會管這麼多呢?”
方子媛愣了一下,不由得歎了口氣。
“而且,其實他也沒真想要了昭昭的命。”莫城垣又道,“否則那個小姑娘怎麼會僅僅催吐就沒事了?”
“確實,經過檢測,毒量極低,最嚴重就是對肺部造成一些損害。所幸昭昭及時識破,小姑娘沒事了。”方勉點頭。
方子媛自言自語:“他這麼做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