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眼妝花了,擦的粉白的臉頰都是黑色的淚痕,而兩隻眼睛搞得烏漆嘛黑,大熊貓來了都甘拜下風。
薛誌蒙心裡罵自己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不過他在江城沒什麼怕的,索性直接把人帶去一棟剛收上來的爛尾樓裡。
樓裡很空,很多牆體都沒有搭建,看來也是早晚得炸掉。巨大的空間竟然有電源,還有小太陽取暖器,足以見得以往薛誌蒙被通緝時他會住在哪類地方。
他開啟電源,小太陽亮起溫暖的光,女人貪婪的湊近取暖,漸漸安撫她因恐懼和寒冷而瑟瑟發抖的身體。
不知道薛誌蒙從哪裡拿出條被子丟給女人:披上,大半夜穿成這樣,生怕警察不知道你是乾什麼的。
女人把自己包裹進被子裡:我不是妓女,有水嗎?
薛誌蒙:你後麵。
女人回頭,看到幾箱礦泉水,趕忙拿了一瓶出來洗臉卸妝。
薛誌蒙靠在躺椅上:你這哪是化妝啊?根本就是易容!完全不是一個人。你有十八歲嗎?
女人:二十了,我有身份證。
薛誌蒙:你不是妓女,乾什麼大半夜化成那樣,穿成這樣?
女人:我去捉奸的。
薛誌蒙被她的理由逗笑了:說說看。
女人:我是某大學大三學生,我對象和我是同學,一起三年了。最近他總是找各種借口不見麵!我覺得有問題,又不想不明不白的分手,昨天跟蹤他來剛才你遇到我的地方附近的夜店。
他果然和裡麵的一個雞頭好了,嗬嗬,還是小狼狗的角色。我明白,不就是為了錢嗎?今天我化了妝,假扮妓女進去捉奸。這貨喝多了,沒認出我,被我抓了個現行。哈哈,他那東西十有八九斷了!
剛才那群人是他的兄弟,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出我,反正我這個妝化的,我自己照鏡子都要認半天。
薛誌蒙:嗬嗬,確實差異挺大,要不是我坐這親眼看著你卸妝,也要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女人:你在誇我?謝謝!
薛誌蒙: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女人:早晨我回去上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行了。
薛誌蒙:不回宿舍?
女人:現在也進不去啊!早關門了!不過我傍晚和同學說我回家睡。明早直接去教室就行了。
薛誌蒙:上課不帶書?
女人:昨天我把書放那個教室書桌上了,順便占座兒。
薛誌蒙失笑:如果你前男友真的斷了,那你要負法律責任的。
女人想了想:他都不知道誰乾的他吧?而且……
她上下打量薛誌蒙兩圈,笑著說:能開頂級豪車,又能在這種地方有藏身之所的您,應該也不會讓我出事。
薛誌蒙笑問:為什麼?
女人:在江城,這種國際上十年不會出五部的豪車,隻有莫薛吳三家能擁有吧?莫總是居家好男人,吳家當家的沒男人了,太太小姐不會開這種雄性荷爾蒙爆棚的車子。所以你是誰,一目了然。
薛誌蒙眯著眼睛:你不僅夠狠,更聰明。
女人見他沒有怒意:你不擔心我是你的對家派來接近你害你的?
薛誌蒙:我沒對家。
女人:莫總不是?你不是一直搶他老婆嗎?
薛誌蒙:隻能算情敵,不是對家,我和他都不會在感情以外的事情上找對方麻煩。
女人:不是吧?新聞說你把歐洲的鍋轉嫁給莫氏了,這不是找麻煩?
薛誌蒙:這對我們來說隻能算是小遊戲而已,他平時那麼懶,天天躺在溫柔鄉裡,我幫他鍛煉鍛煉。
女人: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薛誌蒙:單純點不是壞事。
女人:早晨你能送我回家嗎?
薛誌蒙:不能!
女人:為什麼?
薛誌蒙:車牌。
女人:那把我放在家附近路口。
薛誌蒙:可以。
他看看手表:現在是三點半,你睡到五點半,我送你回去。
女人:你是薛誌蒙對嗎?
薛誌蒙:明知故問?
女人:確認一下。大人物不是我們這種平頭百姓隨處可見的。
薛誌蒙笑了笑,閉上眼睛。
女人:你不問我叫什麼名字嗎?
薛誌蒙:沒興趣。
女人:看來你美女見多了,不稀罕我這種庸脂俗粉。嗯,我叫董嬌嬌。
薛誌蒙沒有理會,看著好像睡著了一樣。
董嬌嬌噘噘嘴,輕輕挪到他身邊,拿出手機,湊近他的臉,鼓著腮幫拍了幾張合照。
薛誌蒙:你拍了也沒用,除了自己舔屏,威脅不到任何人。
董嬌嬌以為他睡著了,被嚇了一大跳,她摸著胸口,並沒有離開,而是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我就為了舔屏用的,借肩膀靠靠當枕頭,過了今晚,這輩子我都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