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蘭不敢想了。
曹正盯著張美蘭道:“你繼續說。”
“我還是不說了,萬一你們覺得我是幫凶我不就是挖坑埋我自己嗎?”
“我們就是閒聊,不會根據這個給你定罪的。”
“但你要是知道什麼卻不說,那就是知情不報,也還是要當做從犯處理的。”
曹正已經大概摸清楚了張美蘭的性子,她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稍微嚇唬嚇唬就害怕了。
張美蘭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曹正說的話。
“說對了,算你立功。”
張美蘭眼睛一亮,立功?那是不是還有獎金?
“我說。”
“我覺得張大龍沒有死,不然為什麼他的身份證還在用?”
“我想啊,會不會是張大龍在工地上殺了彆人,然後說死的那個人是自己,然後工地賠了錢,他不好出麵領,張小虎又成了植物人。”
“所以他就誆騙了我的女兒,就是張大龍的老婆,不過現在不是了,等你們抓到張大龍,我就讓我女兒跟他離婚!他這樣的人心思太壞了!”
聽著張美蘭越說越歪,曹正輕笑了一聲:“說重點!”
張美蘭端正了一下坐姿,繼續道:
“然後張大龍一直用那個死了的人身份證活著,誰知道他們家拆遷了,賠了一大筆錢。”
曹正用手敲了敲桌子:“是征收!不是拆遷。”
張美蘭小聲嘀咕道:“不都一樣,反正都是賠錢。”
然後接著前麵的話說:“張大龍想要這個錢,就把自己的卡號報了上去,等到發錢的那一天就去信用合作社把錢取走了。”
“你們不是都調查清楚了嗎?張大龍用自己的存折本跟身份證把錢取走了。”
曹正正色道:“我們隻是懷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錢
就一定是張大龍本人取走的。”
話還沒說完小張就跑了過來:“曹隊,文漢那邊來消息了。”
曹正示意張美蘭閉嘴。
“人抓到了,是一個流竄的扒竊犯,聽說這邊發錢後便想著扒點錢,咱們前些天不是接到多起扒竊案嗎?就是他做的。”
“身份證也弄明白了,他在銀行外麵撿的,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存折本。”
曹正問道:“他有沒有看見丟存折的人?長什麼模樣?”
“他說那個人戴著一個草帽,加上那人又故意低著頭,所以看不清楚臉。”
曹正把手肘撐在案桌上,手指不停地撓著腦殼。
這點線索就跟沒有一樣。
“沒彆的了?”
“哦,還有,這個小偷見他把身份證跟存折本丟了,以為是同行,沒有得手,故意跟了一段距離,想交流一下經驗。”
“但是後來他發現那個人不是,就沒有繼續跟了。”
張美蘭焦急的問道:“怎麼就不跟了?”
這聽得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斷了?
小張看了一眼張美蘭,曹正點了點頭。
這才說:“扒手嘛,練的都是手上的功夫,他們的指關節遠比普通人要更為靈活,手上長繭的位置也跟普通人有所不同。”
“他發現那個人的手太乾淨了,不僅不是同行,甚至都不會是農民或者乾重體力的體力勞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