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完後達奈斯的父親盧西烏斯上台,質問他圍了自己家喊那樣的口號明明想殺掉自己的兒子,要求他出示能證明達奈斯是凶手的證據。
卡利馬庫斯當然拿不出來,隻能強調哈律斯平時就常被達奈斯欺負,並且那晚有證人看到了他們在一起。
盧西烏斯問這樣的證據是否就能證明一名七歲的兒童殺死了同齡人。卡利馬庫斯心知肚明這遠遠不夠,甚至他根本不怎麼相信是兒子是那個同齡的小男孩殺的,更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一直站在棺材旁邊的彌隆斯似乎看不下去了,將他拉下來自己上台。他不和盧西烏斯糾纏證據這個話題,隻控訴達奈斯這個小孩平時有多麼跋扈,做過什麼樣的事,怎樣欺負過哈律斯,暗示他本性冷酷殘忍,做出殺人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著重強調亞莉克希亞那可怕的詛咒,整個城邦現在處於極端危險之中,每個人都很危險。他又強調亞莉克希亞的詛咒主要是針對、並且指名道姓的針對達奈斯,他暗示殺掉達奈斯就能消除亞莉克希亞的怨恨,解除城邦的危險。
他語言極富煽動力,本來經過盧西烏斯和卡利馬庫斯那一番辯論,人們已經開始懷疑達奈斯到底有沒有殺過人,但他這番話一說,頓時沒有多少人關注事實真相了。許多人望向達奈斯與阿爾刻邁翁家族人員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說實在的,如果能解除可怕詛咒,讓一個兒童為城邦做出犧牲,並非不合理。
塞雷布斯聽完彌隆斯的話,對阿裡斯提德說:“這人很可疑。”
阿裡斯提德一凜,忙問:“為什麼這麼說?”
塞雷布斯說:“他是見到那晚哈律斯和達奈斯在一起的證人。我的奴隸在哈律斯家的奴隸那裡打聽到,哈律斯有時晚上會偷偷出去見一個人。哈律斯那晚為什麼會去體育場附近沒有人知道,很可能又是去見那個人。他家有個奴隸見到過那人一次,我想讓他認一認,是不是就是這人。”
為了防止公審會提審到,所有與此案有些關係的人都在這裡,哈律斯家的奴隸們也在。
阿裡斯提德向那邊看了看,說:“我陪你去問問他。”
兩人走過去,阿裡斯提德問:“你們誰是看到哈律斯半夜出去的奴隸?”
一個酒糟鼻子的奴隸遲疑了一下,說:“是我。”
阿裡斯提德問:“你看看台上那人,是那晚和你小主人見麵的人嗎?”
那奴隸瞪著眼睛辨認了半天,說:“那晚我離的遠,看不清臉,但個頭很像。”
阿裡斯提德和塞雷布斯對視一眼。
如果真是這個人,那他的可疑之處就太大了。
哈律斯為什麼要那麼晚躲著人去體育場和他見麵?他看到哈律斯和達奈斯走在一起之後就離開了嗎?他行為表現的好像很在乎亞莉克希亞母子,哈律斯死後一直照顧亞莉克希亞,但是剛剛那番言論卻明明根本不在乎真凶是誰,隻是在用力煽風點火,想致達奈斯於死地。
塞雷布斯很奇怪他目的何在。達奈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能和成年人有什麼仇?
阿裡斯提德相信達奈斯沒有殺人,也覺得這人的行為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