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布斯還是第一次見到冷兵器時代的武器庫,就如同一首詩中所描寫的那樣:
“大房中兵甲輝煌,天棚上綴滿軍盔閃亮,白鬃盔飾飄飄下垂。”
“四壁掛滿耀眼銅脛甲,可擋強弩飛箭;遍地更有新護胸、空心大盾、青銅利劍,與無數獸皮護裙。”
塞雷布斯不由睜大了眼睛,走進去細看。
沒有男性會不喜歡武器,他也不例外。他仰頭看了看頭盔,發現樣式並不全是一樣的,應該是鑄造的工匠不同,很有可能其中有一些是在戰鬥中繳獲的,上麵還有受損的痕跡。掛在牆壁上的鎧甲也是如此。靠著牆根放了許多盾牌,有圓盾、偏月型食盾、“e”字型盾,材質多半是金屬的,鑄造有精細有粗糙,還有一些能護住全身的“8”字型大皮盾。除此之外這裡還有更多的各種長短刀劍、矛、三叉戟……所有這些盔甲與武器都被擦的錚亮,塗了油,保管的非常精心。
塞雷布斯雙手握住一柄長劍抽出來細看,隻見四指寬的厚重劍身寒氣森森,光滑的劍身清晰地照出他的臉。他將劍插回鞘中一半,伸出一隻手指試了試劍身,問盧西烏斯:“我能問問這裡最鋒利的劍是哪一把嗎?”
盧西烏斯大笑,說:“為什麼不行呢?”
他用鑰匙打開牆角一個櫃子,從中拿出一柄模樣並不起眼的短劍,示意塞雷布斯把手中的劍抽出來握緊,自己用短劍照這柄劍上一砍,長劍竟然被砍斷了,半截劍身“倉啷”一聲跌在地上!
長劍很有分量,塞雷布斯原本單手都拿不起來,盧西烏斯這麼一砍劍身折斷突然一輕,反作用力之下他踉蹌一步險些跌倒,盧西烏斯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塞雷布斯站穩後望望手中的斷劍,對盧西烏斯手中短劍的鋒利程度倒不吃驚,卻對盧西烏斯投去了有些欽佩的目光:“盧西烏斯,原來您是位劍術高手。”
他力氣不足,盧西烏斯劈他手中的劍,本該使劍從他手中脫出落地,但盧西烏斯卻能把力道幾乎完全集中到受力點上,讓他受到的波及微乎其微。如果不是劍身重量忽然改變,他甚至都不會踉蹌這一下。
盧西烏斯見他識貨心情大好,矜持地笑了笑,說:“快選合用的吧。”
塞雷布斯說:“我借武器是為了舞台演出用,用不著太鋒利的,夠漂亮就可以了。”
他將頭盔、鎧甲、武器都撿華麗漂亮的挑了幾件,盧西烏斯大方地讓奴隸都幫他拿走。
挑完武器之後,他還向盧西烏斯借一些女人用的首飾,盧西烏斯將他帶到妻子身邊。達奈斯的媽媽凱絲也非常喜歡他,打開自己的首飾盒任他挑選。
雖然這兩年家中經濟漸漸寬裕,但貢吉拉簡樸慣了,並沒有為自己添置奢侈品的習慣。塞雷布斯將心思都放在擴張生意和學習上,沒有想起來這方麵,也沒給貢吉拉添置過什麼。這時看到凱絲的首飾盒一打開就是一片珠光寶氣,不由對貢吉拉起了一些愧疚之心。貢吉拉對他儘心竭力,但他卻很少為貢吉拉費心,這方麵都沒有想到。暗下決心以後要彌補她。
凱絲的首飾盒中耳環、項鏈、戒指、臂環、彆針……琳琅滿目,多半是黃金所製,鑲嵌著各種成色極好的寶石。
塞雷布斯挑了挑,選中了幾條黃金發飾、幾隻工藝非常精細的蛇形黃金臂環和鑲嵌寶石的動物造型黃金彆針,與一掛用不同顏色的寶石和玻璃串成的,色彩非常和諧豔麗的幾何圖形多層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