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繼續得瑟，顯擺晃動自己手裡信封。二毛有些吃味。
‘’有婆娘喜歡，就可以這樣得瑟嗎？小子，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啊！；
他眉心微挑。像是賭氣。
‘’明俺打電話，讓俺娘給俺也物色一個未婚妻。也讓她每天，有時間寫信聊色聊色俺。俺就不信，女人這玩意就這樣勾人心魄嗎？；＜聊色東北話，逗得意思。＞
他一臉，瞧不起。
周正手裡拿著信封繼續晃動。故意氣他。嘴裡還對著他說。
‘’看這是啥？二毛，信呢！也叫情書。你沒有吧！俺有。；
哈！哈！他狂笑幾聲。繼續眼氣二毛。
‘’等老子孩子都能管你叫哥了。你還單子呢？得瑟！這叫有得瑟資本。你懂不懂！；
他又向個子，比他低二毛低語。
‘’不過話說回來，老子等著，看是你婆娘好。還是我若離招人喜歡。
蕭震看著招搖周正。微皺眼眉。
這孩子太能欺負二毛。這樣不好。心裡想。有一個壞主意。眼裡閃過一絲嘲弄笑意。小子言教不如身教。這孩子再不教育，真要上天啊！心裡默默想。
‘’你看我家若離，這字寫得多清秀啊！這一撇，這一捺。一個是一個。；
他眼睛看著二毛。氣著二毛。二毛瞟一眼他手裡信。
‘’字不一個個寫，那還叫字嗎？就你家若離會寫字嗎？；
二毛又看一下，他手裡信封。一翻愣白眼。
‘’你那字還叫清秀呢？那字寫得像蟑螂爬一樣。都沒有我們屯小孩子，尿尿畫的地圖好看。；
他捉弄周正。又用鼻子哼了一下。
‘’這封信，堪稱靈丹妙藥啊！你牙不疼了！你不嚎喪了！我要是你，我就會。；
他還沒往下說就劇烈咳嗽起來。剛才說的太激動，口水吸進氣管了。
‘’你會咋樣！說呀！你倒是說啊！小樣，老天爺都看你太囂張。報應來了吧！；
周正突然來了好興致。嘴裡開始挖苦，還在拍著胸脯滿地亂蹦咳嗽二毛。蕭震在一旁眉頭緊皺。看著他倆熱鬨。
‘’我現在心情好。本大爺允許你放肆一把。；
他用手裡信封，打了二毛頭一下。二毛臉因為咳嗽漲得通紅。無力反駁，還在捂著嘴咳嗽。
周正心情大好。蕭震詭異牽動嘴角一笑。這是他要戲耍彆人時，前奏動作。二毛終於停下咳嗽。剛才他眼睛是花嗎？好像看見蕭震哥不懷好意笑了。
很小在家時候，每回他跟在自己哥，和蕭震屁股後麵玩。蕭震要想戲弄誰，就會有這種笑容。
他哥就曾經告訴他，看見蕭震有這種笑容就小心點。說不上誰遭殃。
‘’二毛。；
蕭震看著周正，叫了一聲。二毛一得瑟。完了，看來自己要遭殃。聲音有些結巴答應。
‘’乾，乾，乾啥哥！；
二毛想了想，慢慢防備向他靠近。
蕭震故意裝著很神秘。把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低。像是隻有兩人可以聽見樣子。
周正看見他倆賊頭賊腦樣子。心裡犯嘀咕。放慢腳步悄悄，走到蕭震身後，把腦袋湊了過來。
蕭震裝作沒看見，心裡暗喜。
‘’小子真害怕你不上鉤！自己撞進來了！；
更加神秘起來。用身體擋著，周正湊過來腦袋。
‘’二毛，你還記不記得，咱東北老人有一個老話。；
他衝二毛擠擠眼睛。二毛有些懂了。
周正把自己腦袋都貼在蕭震後背。豎起耳朵仔細聽。蕭震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賊賊溜溜向二毛使一個眼色。用手偷偷指了指身後周正。二毛腦袋一下靈光起來了。看著周正大聲問。
‘’咱東北老人說啥了。哥，我咋不記得了呢？你快告訴我。；
他往蕭震跟前湊，謹慎順著蕭震話題往下問。
‘’我聽老人說啊！自己相好給來信啥，就這樣子做才行。；
蕭震故意沒往下說。二毛有些發懵。不知道應該咋接話語了！愣站在蕭震麵前想了想，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捋。
‘’哥，你腦子比俺靈。我不知道啊！你告訴俺吧！；
二毛故意裝作有些著急地問。
‘’這個嘛！我應該說嗎？；
蕭震裝作有些為難。嘴裡還嘶拉一聲，思索一下。一回頭。像是才發現周正一樣。一聲驚呼。
‘’呦！周正你咋在我身後呢？想偷聽嗎？；
他用手一指周正。周正連連搖頭否認。就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把我吸引過來了。
‘’哥，你不夠意思。現在有啥事都不帶我玩了。；
周正一臉委屈。
‘’那我就說說吧？；
蕭故意裝作無奈，又鄭重其事樣子。
‘’比如說周正吧！他剛接到小女朋友地信，就應該這樣做。周正你聽我指揮，對你有好處，絕沒有壞處。；
他繼續在胡編亂造。睜眼說瞎話。周正有些遲疑，半信半疑看著蕭震。
‘’哥，你沒騙我吧！我可是你親弟弟呀！你糊弄我，我可不依！；
他急忙表明立場。
‘’你就聽哥的吧！哥哥是為你好！；
蕭震腹黑繼續瞎說。
‘’你應該把你若離信放頭頂上。；
蕭震慢吞吞指揮。周正真照做了！嘴裡還問。
‘’你們村裡人，都這樣看信嗎？有啥講究。；
周正兩手一起，高高舉著手裡信。他不敢動啊！手裡死死抓著信封。這咋還刮起大風了！他抬頭眯起眼睛，真怕一不小心，信就讓風吹跑了。
‘’拿好！一定要拿好！可彆飛嘍。飛嘍你這輩子都娶不上若離了！再往上舉一下，舉的越高，就越靈！；
周正聽話站直腰板。把兩隻胳膊舉筆直。練正步他都沒這樣認真過。
二毛一本正經在一旁，嘴裡唬咧咧。還挺費心，在一邊指導。
這好不容易能戲弄一把，周正這小犢子。
他咋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這段日子，他沒少吃周正虧。還讓他叫爺爺，今天孫子就玩死你。他心裡罵道。
這胳膊舉酸痛酸痛。蕭震也不開口往下交待。周正終於憋不住了。
‘’哥，
周正哭喪臉問。他後悔玩這種把戲。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他這是好奇心害死周正啊！他又怕二毛烏鴉嘴真說中嘍！若離真地不要他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繼續堅持，在堅持！
‘’哎呦喂！我這死記性。咋忘記時間了？光看你姿勢對不對了！；
蕭震恍然大悟。慌忙看自己腕表。嘴裡還繼續胡掰。
‘’嘿嘿！這講究可大了！我們東北人，都好講究個緣分這東西。你心誠則靈。我看時間，我們從來一把。；
蕭震繼續交代。周正強打精神繼續舉著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