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來外科實習才三天。對這裡不是很熟悉。
她心驚若肉跳換好手術服。慢慢用肥皂洗著手。看著鏡子裡，蒼白自己臉。腦袋裡一遍遍，想著手術事項各個步驟。心裡還有一個聲音。
‘’若離你行的！這裡不是東北那個小山村。忘了吧！忘了！那個夜晚吧！你不是殺人犯。你真地不是殺人犯！；
心裡那個聲音，一遍遍告訴她。她機械讓其他護士，幫她穿好手術服。感覺自己好像，走在棉花堆上一樣。
她深一腳，淺一腳走進手術室。老教授都已經準備好。手裡已經拿起來手術刀。戴著口罩悶聲說。
‘’莊若離你過來，站在我旁邊當我副手。；
老教授這是真的想教她呀！能當老教授副手，那是多大榮耀啊！
現在，她是硬著頭皮往前湊。
沒辦法作為一個醫生，還是軍醫。必須最普通手術要會。在進手術室前，帶她老教授，就叮囑過她，一定要認真學習。
還說看過她在其它科室，實習成績都不錯。作為軍醫，外科尤為重要。
她有些緊張。看著手術台上患者。老教授在一點點給患者縫合。好多血染到手術手套上。血腥味很濃很濃。
看著患者血，聞著血腥味。若離感覺頭皮陣陣發麻。看著眼前手術台血液，眼前一黑。腦袋一晃。
咕咚！一聲她就暈過去。
正在聚精會神做手術，主治教授看一眼她。沒有停下來，繼續做手術。嘴裡吩咐旁邊巡查護士。
‘’過來兩人，快把她扶出去，她應該是暈血了。；
跑過來，兩名護士。架著她胳膊，把她架到手術室外長椅子上躺下。還給她又蓋一件衣服。又回手術室忙活去了。
若離獨自在，長椅子上躺了很久。才悠悠醒過來。她感覺很丟臉！很丟臉！慢慢走回辦公室。
呆滯把手術服脫下來。坐到辦公桌旁椅子上。捂住自己眼睛。嚶嚶哭了！
她仿佛看見，蕭聰那猙獰容貌。她看見蕭聰腦袋後那一片血。
‘’若離你殺人了！哈哈！你是殺人犯！；
這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她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無助嘴裡低喃。
‘’不是地！我不是故意的。；
她哭泣，為自己辯解。
過了很長時間。教授才做完手術回到辦公室。
看見全身發抖若離。有些吃驚！什麼也沒說。先給她倒一杯水，放在她手中。
‘’喝點吧！緩解一下緊張情緒。；
他交代一句。又看一眼若離。
若離不敢看老教授。頭低地很低。她慌忙喝了幾口水。心裡漸漸有些暖意。感覺心裡輕鬆一些。
老教授想了想，先回到自己辦公桌前。開始下術後醫囑。結束後把自己手裡筆放下。才正視麵對她。
‘’莊若離，你這病多久了？你父母知道嗎？；
他表情很嚴肅。話語很平緩。
‘’我！我！；
若離有些結巴，看著鏡片後老教授，炯炯有神眼睛。自己好像無法遁形。慢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