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市中心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馮德彪看著病床上腦袋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的兒子,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無比。
就在剛才,他親眼看著兒子從搶救室推出來,又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主刀醫生如釋重負的摘掉了口罩。
馮德彪看著醫生如釋重負的表情,以為是好事情,所以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
“醫生,怎麼樣?”馮德彪滿懷期待的看著主治醫生問道。
“你是傷者什麼人?”醫生開口詢問。
“我是傷者的親爹。請問醫生,剛才看你心情不錯,是不是我兒子沒什麼大礙了?”馮德彪再次問道。
“手術是非常成功,你兒子的命是保住了。隻是……”醫生看著馮德彪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馮德彪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有些驚慌的下意識的抓住了醫生的雙肩。
“你先彆激動。手術是很成功,但是你兒子的頭部腦細胞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我們已經儘全力修複了。隻能說命是保住了,但是後遺症我們就無法保證了。”
看著一臉驚愕的馮德彪,醫生頓了頓,繼續說道:“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頭,後遺症是肯定有的,他醒來後最壞的情況是變成白癡,好一點的情況是智力下降到嬰兒程度。當然最起碼也會失憶,他可能會不認識自己的爹媽,所以你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聽到醫生的話,馮德彪整個人呆滯了幾秒鐘,隨即便癱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我不信……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馮德彪喃喃自語道。
“我們確實已經儘力了。”醫生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馮德彪從剛才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兒子這副慘樣,他氣的臉色鐵青。
他就是這種人,當他憤怒到了極致,那就是不說話了,心中隻有滔天恨意。
他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捉拿到凶手,然後慢慢炮製凶手。
他慢慢退出重症監護室。
走到了走廊儘頭,他點燃一支名貴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吳真坤,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馮德彪一字一句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