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下一步我們怎麼辦?”狗娃試探性的問道。
葛振意聞言,眉頭微皺,隨後他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還是看好吳鋒四人,其他的事情,你們都不要管了。交給我就行了。你們二人退下吧!”
“是,師傅。”二人躬身施禮後,不敢再多言,退走後各忙各的去了。
而葛振意則是麵色陰沉的坐在院子中。
“跑,我看你往哪兒跑?你身體內有勞資的潛蠱,隻要勞資發動秘術,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葛振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個螻蟻,也敢耍弄勞資,看來勞資必須大開殺戒了!先殺吳鋒四人,再殺馮德彪,洪濤兩個狗雜碎!最後再殺吳真坤這個小雜碎!”葛振意眼睛中露出一股瘋狂的光芒。
那種嗜血的殺意,已經噴湧而出!讓葛振意整個人顯得猙獰可怕,讓人不寒而栗。
葛振意想做什麼,馮德彪自然是猜不透,他也懶得去猜測。
因為他確實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已經等了足足兩個多月,而葛振意道長卻始終不見蹤影,也沒看見吳真坤被他引誘過來。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道長離開了兩個多月都沒回來,他嚴重懷疑道長的能力,引誘吳真坤到來真的需要這麼久嗎?
你自己不拿出引誘的手段,或者是貼出告示,吳真坤能看到嗎?吳真坤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也找不到這裡啊!畢竟這裡這麼偏僻。
馮德彪不願意再想下去了,他也不再等了,因為他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家看看了,家裡的情況他一無所知。
這裡手機連信號都沒有,讓他完全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這個道觀不通電,後來他的手機就因為沒辦法充電,直接關機了。
幸虧他有一個勞力士手表,還能走字兒,總算知道每天的時間。
這種生活,他真的無法習慣。在忍耐了兩個多月後,他終於摸索到了葛振意徒弟二人的空檔。
他選擇在淩晨三更時分,他鼓足勇氣,悄悄摸摸的打開了大木門,溜了出去。
其實這個道觀管理非常的鬆散,就兩個人在值班,而夜間在地麵的隻有一個人,他也看出來了規律,每天夜裡兩更時分到五更時分,地麵的這名弟子都會睡覺。
他就是選擇這個時間段,離開了道觀。
這個時間段是最保險的。
葛振意本來的計劃就是去神農架把那些靈石據為己有,然後再去慢慢打探吳真坤的下落。
結果他一去神農架,便被困在了裡邊,而且一困就是兩個多月。
打亂了他原有的計劃。
而馮德彪離開了道觀後,一路急奔,順著來時的路馬不停蹄,絲毫不敢停留。
畢竟這裡都是原始森林,野獸毒蛇,蟲蟻多不勝數,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他可不想因為短暫的休息,而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在這裡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能找到自己的屍體,畢竟這君山裡邊實在是太大了,除非上百萬的人地毯式搜索,或許能找到自己。顯然這不現實。
就算真有這麼多人來找自己,恐怕那時候自己的遺骸早就被野獸啃食殆儘,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可能早已經變成食肉動物的一坨了。
所以馮德彪不敢掉以輕心。
不知不覺,毫不停歇的走了兩天後,馮德彪終於來到了君山外圍的那唯一的村莊。
\\\"呼呼!\\\"馮德彪喘了口粗氣,心中慶幸不已,總算出來了!
\\\"終於出來了!\\\"馮德彪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看向四周,心中不由暗暗感歎。
在這君山裡,根本沒有人煙,就連路也不通,就算他擁有輕功,會飛簷走壁,那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出來。
好在自己終於完好無損的安全出來了。
這兩天裡,他擔驚受怕,提心吊膽。他幾乎是日夜兼程,不斷的趕路,就怕野獸襲擊。他可不想白白浪費掉自己的生命,那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他不怕那兩個弟子的追捕,隻怕野獸。
因為兩個月時間,他早就摸透了那兩個弟子的脾氣習性,一般情況下,葛振意的這兩個徒弟是不會輕易離開道觀很遠的。
再加上自己也不是什麼極其重要的人物,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他們必定不會舍命追捕。
而且馮德彪也看出來了,這個狗娃和二妞也不過是和自己一樣的普通人,可能他們的身體素質要比自己強悍一點。
所以馮德彪從來不擔心那兩個徒弟。
等那兩個徒弟發現自己,自己早就跑了兩個小時了,再說了這大山無邊,就憑他們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找得到自己。
那就猶如大海撈針一般。
此刻的馮德彪已經是疲憊不堪,他的臉上布滿了風霜之色,胡茬叢生,頭發也是淩亂不堪。他身體上穿著一套破舊的棉衣服,但是衣服也已經是破爛不堪,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找到一處廢棄的危房,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他終於支撐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這兩天裡,他不停的奔跑,早已經力竭。終於來到了這處君山外圍唯一的村莊附近。
他終於放下心來。
此刻天剛蒙蒙亮,小村莊裡的村民都還沒起床,村裡道路上並沒有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馮德彪。
他躺在危房內滿是灰塵的土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帶著疲憊和痛苦。
\\\"這裡真的太冷了,我太累了。\\\"馮德彪喃喃自語著,他的眼睛有些迷蒙,顯然精神極度萎靡,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昏厥狀態。
終於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他暈了過去。
當清晨的曙光照射進來,馮德彪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四肢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使不上半點兒勁。
這次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來。醒來的馮德彪隻覺得渾身酸痛不已,仿佛每塊肌肉都已經失去了力量。
“不,我必須回家,不然葛振意那老東西回來,我吃不了兜著走。我得看看家裡情況,然後在葛振意回來之前,我回到道觀,這樣的話,我才好跟葛振意那老賊解釋。就說是我想家了,隻是回家看看,相信葛振意那老賊也不會太過為難於我。\\\"馮德彪努力掙紮著,艱難的坐了起來。
他艱難的爬起來,走出了危房。